都是身陷囹圄之中。若真生长于那个时代还能说是命运弄人,那些穿过去的就真是不能理解。
现在当年那些口口声声骂过的蠢货当中加上了自己,才知真来到这样一个地方,爱上这里唯一能见到的男人,是一件太过容易的事情。
无论你愿不愿意,满眼都只能看到他,周围的人也无一不是围着他转。说得多了便记住了,想得多了便再放不下,一旦放不下时,再遇到如今这样的情景便只觉难受。女人总是很容易爱上那个让你流泪的男人,王娡觉得,她似乎也被这道咒语给诅咒了。
可真要甘于做一个日日待在屋子里头只为盼着那个唯一来临幸,真要将从此以后的喜怒哀乐置于他之手,真要为了一夜的恩宠而百般算计?
做不到!
赢过其他女人只能说是厉害,能将那唯一人的情绪系于己身才能说是智慧。还好,她不是穿到一个冷宫弃妃身上,还得费尽心机琢磨如何重得盛宠。至少,她现在是在刘启眼中的,自己做了什么他都能看见。
这已经比那些穿越的前辈们好了太多,那自己还有什么好伤怀的?只要将这宠爱维持得长久一些,等情感成为习惯,流入血液,自己就是这宫中的胜利者了。不去求独宠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只要他心里有自己,也算对得起今日为他难过一回。
太子妃、窦良娣、栗孺人、贺孺人,我若是最后连你们都玩不过,也白费我为了看书充的那些v点了!
眼下的话…
“采蕨,你刚刚说太子今早上留了东西,是什么?”
“一枚玉佩,”采蕨用手比划了下那玉的大小:“今儿早上也不知怎地,那玉就是挂不上去,太子还笑言说自己这块随身之物都赖在此地不想走,那他这个做主人的也只能留下了。”说完才想起这话的主人现下在贺孺人屋子里头,当即懊恼地闭上嘴巴。
“是嘛,”王娡听了这话倒没什么别的反应,只道:“你去把玉拿来给我看看。”
“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说错什么,忙跑出去拿东西去了。
采蕨掀开帘子,正好跟端着一盆水进来的采秥打了个照面,唬得采秥差点把水打翻在地上。两人手忙脚乱地将盆子扶稳了,也算阴差阳错冲淡了屋子里头的凝滞之气,心情都又好了许多。
王娡的话里也带上笑影:“快去吧,这回小心,别再毛毛躁躁的。”
“喏~”
采秥将水端进来,手上还拿着个墨色的肥皂一样的东西,这就是她出去良久的原因。
“奴婢看孺人不爱抹粉的,这是奴婢家传的滋养之物,孺人用用看看合不合心意,若真有用以后也不必再在手上扑粉的。”
王娡把东西拿在手上把玩:“这颜色倒新鲜。宫里头的东西都往明丽的折腾,这个黑乎乎一团还挺有趣。”
“奴婢家里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就这药膏好用。奴婢的娘手经年在水里头泡着,用了这个也不见粗糙,摸着也润泽。”
“听你这么说,我不试试还真是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