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朝食的采蕨提了此事。
两人连着贪欢两日,他倒是不觉得,王娡这般才行了远路也没能好好歇歇的人倒是真有些乏了,早上也没什么胃口,只让人备了一叠点心,一枚梨子吃。再一想待会还要去给后宫那两尊大神请安,更是头疼,点心只动了一块便不想再吃。
采蕨看不下去,从旁劝道:“主子可不能只吃这些东西,长乐宫离这里要走不少路,身子撑不住可怎么好。”
王娡摆了摆手:“实在是没胃口,总觉得太多人看着我,心里闷得慌。”
采蕨无法,只得又让人备了颗梨子:“那也好歹再吃个果子,”见王娡依言吃了,这才笑着道:“其实主子没什么可心闷的,太子宠您这事儿,从殿选那日就看得出来,大家都羡慕主子呢,您倒还不爽快了。原该对面那屋的贺孺人不爽快才是,撒娇弄痴几月,到底也没成。”语气中颇带了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这枚倒是比之前那个甜些,汁水滑入胃中,人也好受了些,闻言有了兴致,好奇道:“这话怎么说的?”
“主子刚来不知道,对面屋的贺孺人,自被诊出怀胎便道不适,总要太子去陪着才觉好些。也不知是怎么传出话来,说为了宽解,此胎产下无论男女都要为她晋封,太子听了竟也是默认的样子。有前头栗孺人做例,都觉得贺孺人这般未免荣宠太过了些,可昨日从宣室传来消息,说是皇上不同意,这下她还能有什么奔头。”
“皇上不同意?”有些惊讶地道,心中却觉得这皇帝真心是闲的慌,这点小事都要管。
“大约也是太后的意思,太子妃的肚子没动静,自然是不乐其他有孕的妃嫔太过受宠。”
太子妃,那就是将来的薄皇后了。心下暗叹,若是如今的太后知道自己的娘家侄女终身无所出,乃至因此被废,不知作何感想。想到薄氏被废,又不免想到自己将来,历史上的王皇后不就是在薄氏被废后才坐的皇后之位吗?可现在自己在后宫的名碟上姓的又是秦,抚了抚额头,这都什么事儿啊。
采蕨看王娡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忙道:“主子不必过于烦恼,太子妃也是颇有恩宠的,想来有孕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太后想来也不会太苛责太子后宫。”
跟她说了只怕也是不明白的,当下只得做出一副被安慰得很受用的样子,微点了点头。
“时辰不早了,主子也该准备一下,今日请安断不能去得迟了呢。”采蕨边说,边将王娡从凳子上扶起来,移到妆台边坐好。
衣裳是早就换好的,其时正妻及地位很高的妃嫔才能穿正红色,又因送衣之事下头的都明白太子喜欢这位秦孺人穿杏红,赶制的两身衣裳倒都是杏红色,只是在花样上略有不同。
宫中之人多喜牡丹,喻示有风骨的好雅意,下头的不知这位主子喜欢什么花,便挑了最不会出错的来绣,只是牡丹的颜色及绣样不同。王娡本就是没什么情调的,又没生在大户人家好生栽培,只觉得这两件衣裳穿着都还不错,就随便捡了件来穿。
这年头不兴什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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