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出门口呢,外头已经响起女人迎驾的声音。王娡的脚步闻声而停,转过头问采蕨:“这怎么回事?”
采蕨还扶着自家孺人颠颠地走着路呢,王娡一停,差点把她弄了个踉跄,站稳了才道:“太子殿下今日虽是在主子这儿歇,可是进了殿里头,栗孺人和贺孺人按规矩也是要出来迎驾的。”
“还有这种事?”
本来这汀兰殿的布局就好像紫禁城的一个宫室一般,只是大些,幸好住在殿里头的都是孺人,也不分什么主位。按王娡的想法既然大家都一样,那平时就关门自己过自己的日子,没料想还有这么个规矩。
“谁tm想出来的这种破注意,都看见自己老公进院子了,蹬蹬地进到别的屋子里头,自己还要出来迎接,不是给人心里添堵嘛。”王娡心中愤愤地腹诽着。而且她悲哀地发现,自从进了宫,前世吐槽的记忆就源源不断地回来了。
“主子,那两位都出去迎了,您是不是也快点。”
虽然外头那位大神现在只有名义上成了自己的老公,但要让她就这么出去看那人跟其他女人卿卿我我的,难保自己能有好脸色给他看。再次告诫自己待会无论看到什么一定冷静,好好装面瘫,这才重新迈开脚步。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在甫一出门就看到今日在大殿上见过一面的那位对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宫装妇人嘘寒问暖之时,脸也有点发黑的趋势。
“主子,那位便是贺孺人,已有6个月身孕了。”采蕨离得近,王娡的脸色自是看得最清楚,忙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我知道,”再认不出人来,看那个大肚子也知道了,那女子眉眼有些锋利的样子,可配上淡淡的笑容整个五官也软化了几分,如果不是仪宣亲眼所见,王娡是绝想不出这样一个女人能面不改色地火火晒死一个秀女。想到此节,语气也冷了下来:“要好好养胎便该在屋子里头待着,没事跑出来作甚。”
这个算是嫉妒?采蕨觉得自己跟着祖母学的十多年还是没学够,怎么这主子前脚还推拒太子来,转头又变成这样。
觉得实在碍眼睛,王娡便看向别处,东南角的位置也站了个女人。看上去身子不大好,热气尚未褪尽的时候已经披上了单衣。这个就是栗孺人了吧,现在可一点也瞧不出史书上那凌厉的样子,只觉得可怜的紧。
她只觉得别人可怜了,殊不知自己这幅样子也是叫人怜惜。全身只着一件杏红色的纱衣,这是刘启特意命人做的同色夏装样式,本是莹白的肌肤未施粉黛,在烛光的映衬下与杏红相比透出点苍白的味道。明明已走到门前却不看太子,只望向别去,眼中隐隐的同情之意却有自伤之嫌。因走得有些急,本就没有抿紧的头发散落了几缕下来,恰到好处地垂落在脸颊旁边,更添了几分凄楚。
刘启安抚过贺氏后,转过头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只觉得那淡淡的愁怨荡进了心底,当下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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