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在树上蹭了些泥水后都松了口气。
不等他们再开口催促,刘启率先上马,调转马头就往来路的方向赶去。
交了牌子进了宫,刘启的动作才从狂躁中慢了下来。如平日里一般来到学舍看了会书,便到了栗氏的房里陪她用晚膳。
撒娇弄痴的栗孺人,淡笑着安慰的太子,一切都和往日里一样,张德和六子在马上被颠得七上八下的心这才彻底放回肚子里头。
这天晚上轮到张德值夜,他给刘启整好了床褥,点上了熏香,走到寝殿外间回话。只见刘启双目盯着桌角呆呆地坐着,手里把玩一对核桃大的玉珠子。张德知道这是主子在想事儿,当下便要悄悄地先退出去,晚些再进来伺候。
“张德。”刚要开门,刘启出声了。
“奴才在,”躬下身子小声答道。
刘启将手上的玉珠子放在一个红色的锦盒内,珠子碰撞间发出“啪”的一声,便老实地不再动了。屋子里头静悄悄的,仿佛呼吸都听得见一般,张德觉得手心快要渗出汗来了。
“孤和你是自幼一块儿长大的,很多别人不明白的事情你都明白,这很好。”
张德的头埋得越发低了,难不成太子是觉得自己今日偷偷跟六子说了什么?说起六子,他可不是又领着太子宫的几个奴婢去椒房殿送太子孝敬母后的安神汤了!
“奴、奴才没旁的本事,只是多跟了太子几年多少周到些,实在不算什么。”
刘启的手开始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轻叩着茶几,伴着敲击声缓缓道:“你这么觉得,别人自然也是这么想,那你觉得太子宫的后院是否空了些?”
联想起近日太子的举动,张德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却还是确认般地问道:“殿下的意思是否指的是…芷兰殿?”
太子自然不能如皇帝一般,有偌大后宫,有位份的女人个个有份,太子宫的后宫分为椒兰殿、芷兰殿、汀兰殿和一些小的居室。分别是给太子妃,太子良娣,太子孺人和其他一些没有位份的侍妾住的。
除了椒兰殿只能有一位主人之外,其他的没定数,只要太子喜欢,一个殿装不下也还能打扫出旁的来。
上次的选秀因为太子兴趣缺缺,所有进宫的女子都没给位份。如今成了孺人搬进汀兰殿的栗氏和贺氏是因着在所有侍妾里头最受宠爱,由皇后做主给抬的位份。
“孤听小丫头说,没人住的屋子打扫起来最费事,孤想着那殿空着也怪可惜的,还是进些人才好。”
张德忙道:“太子说的在理,奴才也是这么觉着。”
“嗯,不过倒也不急,眼下还是先迎椒兰殿的主子要紧,刚说的那些以后找个机会传出去便好。”
张德知道这是太子不让自己难做,顺便能卖个人情给太子宫内的眼线们,当下谢过,退了出去。
太子大婚既然要办得隆重,六礼便一礼不可疏忽,其时的六礼分别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除亲迎这一项是在当天完成,其余五礼均在后宫有条不紊地忙碌下进行着。虽已经是早已指婚的夫妻,到了这一步却得按着规矩从头来,一个步奏都少不得。
刘启这个新郎官反而没什么旁的可做,只有一样需亲自完成。这一次,却是奉了薄太后的旨意出城,去射雁。
雁、璧、乘马、束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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