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仲父子二人回到家中,臧儿将王仲拉到卧室里头说了好久的话,父亲怎么说的王娡不知道。只是从第二天开始,哥哥果然就不再练武,自己念书的事情也没人再提。
后来有一次赶集时臧儿给她带了一卷竹简回来,打开一看,是《诗经》。孤零零的一个卷子,一看就是所谓的残本了,但自从那日后哥哥王信不知怎地总是将自己那几卷书藏起来生怕给他瞧见一般,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竹简,王娡还是很高兴。
“娡儿,好好看书,以后才能明理。”
王娡捧着对自己来说还略显沉重的卷子,看着母亲疲惫却满含慈爱的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竹简据说内造的,宫里头清东西的时候被些小宦官拿出来偷偷卖了,书贩子急于脱手,也是觉得卖到这样的山野农家不会给人知道才能放心。
内造就是专门做来给宫里的,到底跟平常百姓家用的有多大区别王娡也不知道,只是隐约记得哥哥王信的竹简是用墨写成,这卷上头的字却是用小刀一划一划刻上去的,字是极精致的。所以竹简的边缘虽然略有磨损,看上去却还是清清爽爽。
竹简的最后,有用小刀浅浅刻下的“启”字,要用手细细地抚摸才能感觉的出来。刻得不好,歪歪扭扭的,和前头的字大相径庭。
“启”字、又是宫里出来的东西,果真是有这么巧吗?这算不算对自己命运的告知,紧握着得来不易的竹简,心绪难平。
到了汉代,站在小篆面前,王娡觉得自己前世的语文课都白念了,或者干脆该念个中文或者考古,对这些也有点研究。
字要重新学,好在娘会,臧儿闲下来或者织布的时候就一点一点的教她。
句意这些倒是不难了。犹记得前世学个诗经里头的“蒹葭”,一首诗里头几乎每个字词上都顶着注释,不看文光看注释就能将这里头讲了什么全都搞懂。现在来这儿已是生活了7年,就现在这个语言环境下看懂诗经还是比较简单的,这些诗又多讲爱情故事,真的很好懂啊!
不过这真的是传说中汉代通用启蒙课本吗?满头的问号中。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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