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铭说:“量好了先放着,我还要去买木桶。就是过来说一声,多谢那一文钱的买卖。今后有什么困难,去上白村寻我便是。”
伙计高兴道:“一文钱而已,不值什么。”
离开米店,父子俩又去买桶盆。
一阵讨价还价,大桶18文一只,小桶和木盆都12文。
接着又去买三只鸭子,其中两只用来下聘,剩下一只今天杀了打牙祭。
另外,再买些斧头、镰刀之类。
他们回到米铺,把两斗大白米倒进桶中,挑着桶前往棺材店寻严大婆。
严大婆正好出来,喜滋滋道:“生辰八字合得很,日子也选好了,五月二十八是黄道吉日。”
“那便好。”
请八字先生的钱,还有摆婚宴的钱,自然得男方来出。
过些日子,朱国祥还要陪着老婆,去拜访一下沈有容的父母。
三人带着买来的东西,不知不觉已走到集镇街口。
朱铭忽然转身喊道:“跟了一路,怎不过来说话?”
白胜带着个泼皮,当即小跑上前,弯腰拱手说:“俺已知道好汉在上白村,只怕恶了好汉的声誉,不敢沽酒上门去拜望。”
朱铭说:“吃酒就不必了,今后也别再喊好汉,唤我朱大郎、朱秀才都行。”
“省得,”白胜讨好道,“时候不早了,俺请朱大哥吃碗汤饼。”
朱铭掏出一串铁钱,足足有五十文,又摸出十多文散钱,一股脑儿塞给白胜:“张五哥那边的村子,有一对田家兄弟,曾照顾我父子两顿饭。这行走江湖,恩怨分明,你给田家兄弟送去五十文钱。剩下的钱,你自己拿去吃酒,算是你的跑腿钱。”
“俺一定送到!”
白胜大喜过望,倒不是贪图那十几文钱,而是认为自己得到了好汉的信任。
跟泼皮流氓也没啥好说的,又随便瞎扯几句,朱铭便借口有事走了。
那个混混跟班,看着铁钱颇为羡慕:“白二哥,好汉出手真大方,两顿饭便给五十文,田家兄弟着实赚到了。”
“你晓得个屁,”白胜教训手下,“这才叫义气,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田家兄弟若不给饭,朱大哥当时怕要被饿死。俺也是仗义的,谁对俺好都记得,谁对俺不好也记得。”
混混跟班连忙说:“俺对白二哥好。”
“好个鸟,你这泼才,就知道跟着俺蹭饭吃!”白胜笑骂。
“嘿嘿。”混混跟班报以傻笑。
却说离开集镇远了,严大婆才问道:“大郎与那白二认识?”
“这厮想要抢马,被我和爹联手打怕了。”朱铭解释道。
严大婆提醒说:“白二不是好人,莫要与他深交。”
“我晓得,”朱铭问道,“这白二是什么来头?”
严大婆详细说道:“听老辈人说,这西乡县的百姓,多是从南边迁来的。白市头、上白村和下白村,但凡姓白的人家,都来自一个叫白水岗的地方。算起来祖上都是同宗,百多年下来,关系就渐渐淡了。老白员外和小白员外的父亲,还因为争抢白市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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