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儿都可那般残忍,何况又是外人。他想,既然你那般在意这个小妖,那我就拿她下手好了。冥音的视线一直跟着兮冗,她怕兮冗出事,她怕兮冗失手,她更怕兮冗放弃自己的命。可她因为怕,忘记了兮冗方才说的保护好自己,等她有意识时,出手接招已然来不及了。
等她的回神时,兮冗的左脸颊满是血,醒目的伤痕,新鲜的,鲜红的,不断地往外流着,慎人眼目。冥音此生最后悔的就是自己的失神,害了他。
兮冗从她身上起来,说:“冥音,带我走。”说着他转身化了无数的曼陀罗,顷刻间变成利器朝着魔族的王,魔族的王顺势接招,无数曼陀罗接近魔族的王时,化了一把利剑,旋了身,斜身从旁侧给了魔族的王重重一击。魔族的王痛苦一声,兮冗也顺势倒地。
冥音从地上爬起,颤抖着用手捂着兮冗脸上的伤口,兮冗虚弱无力,说:“冥音,带我走。”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点着头,将他背在身上,趁着魔族的人没赶来之际,逃出了魔界。那个山洞自是回不去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办,自己怎样才能救治他的伤口。她逃到凡间,在一个不起眼的村落前歇脚,她本想找户人家,兮冗却在此时醒了过来。他倚在一颗树前,看了看周围。冥音激动地泛着泪花,她以为他会死,她以为那么想死的他不会有求生的意识,她以为这次比上次救他还要来的害怕。
兮冗咳了一声,脸上的伤口已经凝固了,虽有些疼痛但已经不流血了,他缓缓的站起身,扶着树干,看了冥音一眼,故意严肃地说:“你在这么哭哭啼啼的我就要自己走了。”
冥音一愣,即刻停止了抽抽噎噎的哭泣声,看着他。他一笑,说:“这样才对嘛!”又看了看四周,说:“我看这里不错,我们就在这里落脚吧。”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飞到了哪里,她以为自己停留的地方是座村落的前面,却不知是座峡谷。其实不管在哪里,只要跟着他,哪里都是最好的。兮冗的伤并没有多大的危险,他晕倒只是因为那掌力太过戾气,害他一时虚弱而已。
峡谷被兮冗布了结界,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又好像回到了他们从前呆的竹屋前,他种了满园的曼陀罗,修了碧池,他自己按照着自己的喜好改变着这个被植被掩映的峡谷。她看着忙碌的他,心里阵阵欢快,她觉得若是这般避世万年也是好的,他是她的主人不是吗,只要看着他就够了。
可这世间的轮回发常谁又算的清楚,几千年都这是这般过的无忧无虑,兮冗侍弄着他的曼陀罗,时常自己煮制清新的茶,翻阅着卷书,抬头望望天空,低头看着幼小的动物从脚边爬过。她都将他的动作尽情地收在眼底,不被打搅的看着欣赏着兴奋着。她偶尔和谷间的动物玩耍,偶尔也去帮他侍弄花草,但更多的时间就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做事。这几千年里她学会了怎么下棋,她的进步很快,时常也能在他的让步下赢得一盘。她最欢愉的时光是能够趴在塌几旁,看着白瓷梅花纹罐里的三只小金鱼来来回回游着泳,听着他弹琴,只为她一个。她喜欢这样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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