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蜀国公主府内宅中王木木与长公主和扈三娘在用餐,因为三人要讨论一些绝密的话题,所以,一旁,由扈南北二人伺候着,就不用其它人了。
王木木在向长公主和扈三娘复述今天上午曹国舅、许坚、子湘寒三人来访谈话内容。现在,关于“机器人”和“音乐”这二开胃菜和冷菜已经汇报结束,接下来是复述曹国舅今天最雷人的主菜、大菜了。
曹国舅在上自已的大菜时,还作了些前处理。他自我分析说,他父亲是曹彬,刚过世不久的太皇太后曹太后是其姐姐。从父系这个角度讲,他是现皇上的舅爷爷。如果,从母系那个角度讲,曹彬是高太后的外曾祖父,所以,他也是现皇上的外曾祖父。不过,显而易见,两相比较,他与现皇上的关系,从父系这个角度看更直接、更亲密一些。也可以这样说,他与现皇上的关系至少不差于他与高太后的关系。
曹国舅还说,当然,我们中国人有一句话,叫,亲不亲,路线分。本人虽出身富贵家,却深知民间疾苦,所以,本人的政治主张比较偏向于变法派,即他人所谓之新党。而现今太后高太后,一向与旧党,即反变法派过往甚密,我这样说,有点太直白,但现在形势紧张,时间金贵,直说,容易明了;暗示,一弄不好,理解错了,事半功倍、画蛇添足就都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别恰得其反,就烧高香了。
曹国舅还向王木木指出,他研究过王木木的政治主张。从人事上看,王木木聘用了王安石,也聘用了富弼,王木木的教师队伍中的秦观、陈师道都是苏轼的人,属旧党中的苏党人士。从这个角度看,看不出你的政治倾向。但是,后来你在琉球启用王安石在你们海域州的范围内,一国二制,重修法律,其改革力度、速度、幅度、深度,均大大超出熙丰新法。所以,别看表白,骨子里,你是个最有改革热情的变法派。
曹国舅说,从现皇上登基后,一直热衷变法;而高太后,一直不看好变法。以前,一个在朝堂,一个在后宫,且大家都比较温文尔雅,所以,没起什么大冲突,相安无事。可,近来,皇上龙体欠佳;政事不利;司马光的《资治通鉴》全书编撰即将完毕,反变法的司马光的声誉近期大幅飚升;另,据悉,宰相蔡确与职方员外郎邢恕近期为继立皇位事活动甚紧,而另一宰相王珪等也在为继立皇位事作不同的打算。加起来,所有人都是在为继位在操心,干吗呀,皇上还好好的呐。等等,事有妖孽,所以,我们三个不速之客来拜访你木木王爷了。
曹国舅跟王木木说,他话已经说得不少了,他直话直说了,也不兜圈子了。他说他前面说了那么多的剖析的话,就是要让你们相信,他曹国舅是百分之一百的站在皇上一边的,言尽于此,你自已往深处去理解吧。
曹国舅说,现在他就是奉皇上旨意,来问问王木木,你们这次进京带了2000多女兵,啥意思?有意图吗?你王木木是不是还在记恨你皇帝大舅子多要了你2500匹阿拉伯军马和2匹汗血宝马?是否还在在意当初我皇帝没有接受你再三建议别用徐禧的建议?
王木木说,别误会,第一,我们进京带女兵是高太后的意思,而且是高太后一再强调的意思。在我们的脑袋里,太后的意思,就是你皇上的意思,你皇上的意思,也一定与太后的意思相同。再说,当时听说你皇上晕厥在公开场合,担心你皇上病重,会不会因此太后就帮你主一点事了?所以,我们带兵进京,完全是奉命办事,没有自已的任何企图。今天,既然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们可以马上下令让这些学生兵撤出后宫、撤出皇宫、撤出京城、撤回老家。第二,关于西洋马的事和徐禧的事,都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提他干吗?再说,我王木木还没那么小气,这点东西还输得起,记不得是谁说的了,输钱好,输钱能使人成熟。一直赢钱的人会跌大跟斗,就是因为他缺少输钱的磨练。
王木木问,说,那现在皇上的身体究竟如何?
曹国舅答,没啥大问题呀,就是在书房里呆久了会头晕目眩,其它就没什么呀。皇上这人其实很敏感的,你家小神医宇文柔奴在言里语间总是探询皇上有没有手脚麻木啊、哈欠不断啊、手指麻木啊、眩晕啊、嗜睡啊、呛咳啊、单眼忽然发黑啊、有无小肚腩啊、缘由不明跌跤啊、说话吐字不清啊,等,皇上都感觉到了。皇上还跟我开玩笑说,她这么关心我,要是被粗心大意的向皇后觉察了、想歪了,小神医不知会被皇后嘲得多尴尬。唉,皇上没有什么大病。可是就是有人希望皇上大病,甚至是病入膏盲,无药可救。至少,想让人家能这样觉得,皇上是病了,不管皇上是否真是病了,唉,庆父不死,鲁难不已啊。
王木木说,曹国舅一直在做自已的思想工作,他说,从你最早在杭州时,与在新旧两党面前都不讨好的两面派、时任两浙察访使的沈括交好,再与两浙路经略使冯国顺、杭州知州陆惜禹交好来看,你的交往没政治倾向。后,你救活了蜀国公主,交好了嘉王赵頵、名僧道潜,你的交往中仍没政治倾向。但是,你想持一不偏不倚的立场,这是你的一厢情愿,人家却未必认可。你救活了小神医宇文柔奴,她原本是苏轼好友王巩的家养歌女,现成了你二妻;你救冶了蜀国公主,虽然后来“薨”了,但接着出现的林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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