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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西行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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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灵感,就像大海的忧郁获得博大和浩渺、恒久和丰富。忧郁让世界走进你心中;而世界让你精神不灭。日升月降,潮起潮落,你的影子拉长又缩短。而海滩,你那深深浅浅的脚印里,盛满洁白的生命和真理的结晶。这一行行生命的脚印里的智慧,谁来收获呢?有多少忧郁目光的在期待,有多少焦急心灵的在思索。每一天日升日落,每一次潮伏潮涨,我这小河之水,我这身,我这心,早已奔向大海……”

    望着不知疲倦的大海,扈南在伤怀、在怨愤:“海啊,你有罪!只是在凝进海水时,你的浪潮才把鱼儿的眼泪送回沙滩。风在苦笑,断弦的故事怎么还能接上?暗夜本是平静的,你海水却挣住幻想,在暗蓝里死拼一个连接故事的收场。澎湃!澎湃!你把巨礁拍得太响;而巨礁把浪花的希望,敲成粉碎。你大海无病吟唱,抽搐是上天赐予你大海的罪。病箫湘,还是病西子?那缠挽伤悲的一笑。是海鸥翔过海浪时落下的那颗泪!滴在海的回忆里,滴在海的心里。海浪涛涛,却禁不起一滴热泪的感伤。暗夜平静,却把平静的心情都打碎在装着许愿沙的流离瓶里,让人,喊叫不出疼痛。海有罪,罪就罪在他想要一个能让他安稳的结局。人呐?我呐?明天呐?结局呐?想想过去,看看大海,唉!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有把它放在心底。茫然走在海边,看那潮来潮去;徒劳无功,想把每朵浪花记清;想要说声爱你,却被吹散在风里;猛然回头,你在那里。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就让我用一生等待;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恋,就让它随风飘远;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就像带走每条河流;所有受过的伤、所有流过的泪、我的爱,请全部带走……”

    木纳的扈北,心,并不木纳。初见大海的她,曾一直陪伴她、围绕她、霸占她的红火、黑烟、黄泥、白铁,在大海面前,在湛蓝面前,都无足轻重了。她内心欣喜若狂,她表情静若处子。她为从未有过的感受迷离:“湛蓝湛蓝的大海啊,你在阳光下波光鳞鳞,像万千珍珠在争相辉映,像要溢满我这也要湛蓝湛蓝的胸怀。海风与涛声在共舞,在谱写那千年的灵歌。满眼的碎银,渲染了多彩的霓虹。我在大怪的机舱里,眺望雨后的远山,那一排排大大小小的房屋,任熟悉的蛐蛐和着出征的铿锵,萦回于大海不灭的夜空……”

    一些初见大海的人,现在还见到了深蓝,见到了远洋。一切那么陌生,又那么令人欢欣。哈佛的学生们,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们,轻声地,但固执地在争执、在感怀:

    ……

    “喂,我说大海,好像一位幽默智慧的老人”;

    “不,我觉得大海更像一位害羞的小姑娘”;

    “哪里,大海、很像一位伟大的母亲”;

    “不对,大海、应该是位能怒吼的壮汉”;

    “我觉得,大海、更像一位神秘的魔术师”;

    “我说,大海、水平如镜,很像一位深沉的作家”;

    “不对,大海、浪花飞溅时像一头巨龙在云中翻腾”;

    “还有,大海、它会像丝绸之路的绸缎照耀得海面五彩缤纷”;

    “是啊,大海、一望无垠,就似乎永远游不到尽头一样”;

    “我说,你们不能报告校长的,我说,大海、湛蓝湛蓝,就像这几天在生气的学生处长沈老师的发青的脸色”;

    “哎,别比啦,这个大海啊,一言难尽,我看见过静谧清绿的漓江,我玩赏过水平如镜的西湖,我却从没看见过大海的壮阔。大海的水真蓝啊,蓝得仿佛是一块毫无瑕疵的蓝宝石;大海的水真清啊,清得仿佛可以看到海底的童话世界;大海真辽阔啊,从海的这一边看不到海的那一边……”

    “喂,你们看,大海中的那个小岛,像一张漂流在大海中的金黄色的叶子……”

    “其实啊,大海就是地球的心脏,一颗永远在搏动着的蔚蓝色的心脏……”

    “喂,你们能不能觉得,海水是清凉的,海风是清新的,海浪是调皮的,夕阳是温暖的,观涛是刺激的,思绪是不断的,人生是迷茫的,有时,不知道自已现在是醒着还是睡着,真的,人生如梦,人生就是从一个梦走向另一个梦,从梦里生,从梦里死……”

    “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我故乡。海边出生,海里成长。大海啊大海,是我生活的地方。海风吹,海浪涌,随我飘流四方。大海啊大海,就像妈妈一样;走遍天涯海角,总在我的身旁……”

    “你看那花儿都谢了!你看那海儿都哭了!……”

    “听海哭的声音,叹息著谁又被伤了心却还不清醒……”

    “上岸后贝壳的孤单让我快乐的不自然,离开海底的恬淡也就懂得了辛酸;害怕浪花午后的狂欢空气忽然变的敏感……”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

    “小小水手的梦想,甚至超越太平洋的宽广,管他们怎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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