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
王木木想,还好,扈东后来的六万匹军马没漏过口风。今天,这厮用国家大义来压我,要借花献佛,打劫我,讨好皇上,够垃圾的。唉,怎么办?其实不是自己小气,只是意识到由徐禧的开口,很可能让这些万里迢迢来宋国的良驹要白白的死光光了,这些好马,可是扈东用自己的命博来的。唉,给不给呐?有啥办法,不过,我要留个尾巴在里面,所以,王木木开口了:“喔,刚才徐大人问了这批良驹的价值如何,嗯,如果,仅仅是阿拉伯战马2500匹和汗血宝马3匹,市场价应在7800万贯左右。”
王木木说完,不作声了,心想,看你怎样说,现在的大宋,一年收入也就一千万贯,你好意思白要我一亿五千万多的财物?要我一人贡献全国十五年的税收?
徐禧有徐禧自己的逻辑:“靖海王,常言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大宋境内的一切,皆大宋皇上所有。现靖海王你仅仅一些马匹,就已大大地富可敌国,加上其它的财富,实很不妥。今天,靖海王,你不要以为卑职是来为难你的,相反,今天,卑职是来拯救你的。你富可敌国,所以,你一定要割肉减肥。献出你的财产,保留你的小命;你船大兵众,你要交给兵部,否则,我一定参你有谋反嫌疑;你兵器锐利,应该全部上缴,枉为王爷,不懂刀具管制?你奇技淫巧,应公布于众,接受领导的捡验和士大夫的评审;你将乞丐、叫化进学堂,乱了规矩,你应遣散,你应将哈佛大学改为哈佛书院,并上交当地府衙。你瑞士银行竟敢收纳敌国财产,形同卖国,至少属受贿;你经合组织到处做生意,为什么不让大宋的人,特别是让大宋的士大夫先富起来?一部分人先富,是应该我们这种士大夫、社会精英先富,你们贱民、草民就与时俱进吧。现在,你自行其事,你还有党纪国法?你本贱民,偶遇机遇,有点小成就,别忘了本。别忘了你本贱民、草民的本,翻身不忘咱皇上。富,风光,当权,当官,皆应属我等劳心者、我等士大夫、我等精英、我等官二代、富二代之份……”
王木木的火,蹭蹭蹭的直往上窜。草泥马,徐禧,听说你出身名门,你的文才仅次于苏轼,属满腹经纶者;谁知道竟会如此横蛮,恬不知耻,比流氓还流氓,是那种靠在牌坊上掏人口袋的婊子。
王木木再一次的领教了什么叫封建主义,什么叫士大夫治国,什么叫精英文化,什么叫人以群分,什么叫拼爹时代,什么叫与时俱进,什么叫朝堂和谐。
在大宋,最精英的苏轼,就是个典范,政绩没多少,但玩的爽,他一般不在衙门办公,到船上,山林里,酒桌上,寺庙中,和男男女女谈笑,“各领数妓任其所适”,再“鸣锣以集”,“极欢而罢”,“列烛以归”,以致“士女云集,夹道以观”“千骑骑过”,风头尽出,“实一时盛事也”。对此,大宋的精英认为自己远离家乡,来为你们草民操心衣食住行,我享受点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这种理所当然己成风气,所以,徐禧也就在这种高高在上的救世主的思维下来打秋风了。
道不同,不相谋,王木木也赖得跟这种人多费口舌,转身向皇帝赵顼躬了躬身,说道:“皇上,既然知制诰兼御史中丞的徐大人这么说,他一旁的参知政事吕大人也在一旁点着头。那小木匠也不辩说什么了。我现在存放在镇江仪征宇文牧场的另2500匹阿拉伯战马和2匹汗血宝马我会立即派人送到京城的。另外,我还会送上以前在谈论《喂奶主义》时提起的“大棒”——哈佛新研制的神兵利器一万枚投掷链球和一万支投掷标枪,其中有带火药馅的和带煤油馅的,我会附上使用说明书。东西我奉送,分文不取。只是有两句话提醒一下各位大人:一、大宋和大辽是有澶渊之盟的,今天,大庭广众之下,众所周知,大宋一下子有了这么些马匹和新式武器,辽人按盟约的约定来索取。你们是给还是不给?东西在你们手里了,小木匠没有发言权了,你们自己看了办。二、所有的马匹、武器等装备确实是影响战争的重要因素,但是,决定战争胜负的一定是人,是使用这些马匹、武器等装备的人。希望我小妾东方一号拼着性命搏来的马儿能有个好主人。”
说完,王木木行了个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拉长了脸,再也不说一句话。
御花园有火药味了,现在在御花园里的人大都对王木木都很好。每次王木木来都很大方,会有些新奇的玩意儿让大家开开眼,也会给大家一些福利,鱼肉啊,海鲜啊,新鲜蔬菜啊,防蚊药水啊,化妆品啊,老花镜啊,等等的;王木木对国家也好,每年上缴600万贯,还时有额外的奉献,比如说今天的马匹、火器,都是600万贯之外的。可是,也没人出来帮王木木出头去指责徐禧,因为,现在的徐禧也是一个风云人物,今天,徐禧更是站在皇帝最喜欢的灭夏大义上,谁吃饱了饭没事来掳倒毛啊。
御花园静下来了,连拉洋片机前的排队也悄然消失了。两小太监没事了,王慧乔和王敏贞也好休息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