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报警的就是王诜;王巩因乌台诗案连累被处罚得比正主苏轼还重就是因为他与王诜的关系不正常,所以,借机被朝廷赶得远远的了。王诜与王巩过去常来常往,宇文柔奴伴歌,当然,身份不一样,一是主子,一是奴婢,面熟,却从不招呼。但,昨天两人正面冲突了,既然已撕破脸,你现在再来挑衅,来而不往非礼也。
宇文柔奴表面礼仪周全,敬道: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王驸马你来我们桌,那你就得先喝三大杯,为啥?客人喝酒就得醉,要不主人多惭愧
王诜那个火啊,小小一歌女,居然说什么主人客人,想跟我平起平坐,嘿,叽笑道:少小离家老大回,这杯我请小姐陪。东风吹,战鼓擂,今天喝酒谁怕谁!
宇文柔奴知道王诜用“小姐”两字是在揭她的伤疤,那个时代的“小姐”跟21世纪的洗脚房、ktv中的坐台“小姐”一个意思。可宇文柔奴不怕,没事,想办法报复回来。宇文柔奴记得王诜有一次与王巩两人喝得酩酊大醉,醉卧小树林的丑事,当时好玩,宇文柔奴就曾吟过诗一首,现在旧事重提,羞羞他:昨夜饮酒过度,沉醉不知归途;稀里糊涂赶路,误入树林深处;呕吐……,呕吐……,惊起鸳鸯无数。
王诜不屑小歌女,他要挑战王木木,于是就对着面对面的王木木说: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杯约对门,喝酒喝个双。
王木木看见他就有气,场面上又不能怎么样,就说:我有笑话说一个,说完不好再说喝。
王木木眼睛瞪着王诜,开讲笑话:一個画家在海灘上裸晒日光浴。一個小小的小女孩走过来,画家用正在画的一幅画把自己盖住。
女孩走上前來问:“画家,你图画下有什么?”
画家答道:“一只小鸟。”小女孩走到一边玩去了。
画家睡着了。等他醒來,却发现人在医院,疼痛难忍。家人问他是怎麼回事,他回答說:“我不知道。我一直睡在沙滩上,有个小女孩走过来问了我一个比较隐私的问题,然后我就到这儿來了,別的我都不知道。”
家人回到海滩,找到了那个小女孩,问她:“你对那个画家干了什么?”
小女孩犹豫了片刻,回答:“对他?什么也沒做呀!我只是和那只小鸟玩了一会儿,小鸟吐我口水,所以我拧断了它的脖子,捏碎了它的鸟蛋,还一把火烧了它的鸟窝……”
王诜被讥讽得不行,看着咯咯咯笑个不停的小海伦、看着摒住笑脸望着天花板的长公主、看着居然敢用俯视眼光打量他的宇文柔奴、看着一众不成敬意的嘲讽的眼光。王诜再也忍耐不住了,假斯文不要了,直接出手了,对着长公主冷声呵道:赵浅予,跟我回去!
长公主一愣,这是什么场合啊,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中,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直呼其名,随叫随呼的,在宋代,直呼姓名是很不礼貌,并带有轻视、斥责对方的意思,何况自己是长公主。长公主想起了以往种种委屈,眼圈红了。
小海伦不干了,你是谁啊,你竟然敢欺负我们的公主妈妈,你找死啊你,我代表1200名哈佛学生尅你,你可别乱说什么我们不爱听的,我们的爸爸是王副校长,所以,你滚!想起这个人昨天还想霸占校产,气不打一块儿来。于是小海伦手指王诜高声叫道:
“看!大家看!看这个坏人!
他昨天要杖毙我们的长公主妈妈,他是个畜生!
他昨天要霸占我们哈佛大学的校产,他是个强盗!
他昨天动用了胡人,他是个汉奸!
他昨天让他的小妾欺负长公主,他是个雌货!
他昨天把他老妈当炮灰冲锋,他是个孽子!
他昨天打砸抢,今天假惺惺,他是个阴谋家!
老师说的,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我们这里不欢迎他,他不能再动我们的酒,喂!滚!你滚!滚得远远的,有多远,滚多远!”
小海伦人小鬼大,仗着自己人小,装着萌,一脸天真无邪的大声疾呼。
好,这下炸锅了。
高太后一听,什么?要杖毙我亲女儿?
神宗皇帝一听,什么?要杖毙我亲妹妹?
嘉王一听,什么?原来除了“杖毙”,还要夺产?还当汉奸?你想造反?我原来想你急了,“杖毙”只是口误,夫妻吵架,口不择言罢了,好,用胡人了?打砸抢了?唉,昨天的事,我已经帮你瞒了,姐若不提,也就算了,现在,这样了,我也帮不了你了。
一众官员一听,什么?北辽西夏我们拼了命的在挡住他们,你皇室的人引狼入室,你不知道这是要一起死的吗,干吗呀?一众官员齐刷刷的看着皇帝,看你怎么办?
神宗皇帝有点为难,王诜的出身很好,他的五世祖王全斌,乃大宋朝的开国勋臣,在宋初统一全国的战争中,深受宋太祖赵匡胤信任,平灭割据川西之后蜀,名扬国中。其祖父王恺,一生行武,统领皇家侍卫军,也是朝中名将。说他谋反,说他勾结外敌,真是不敢相信。
不过,这个王诜一贯花心,他就喜欢留恋青楼,神宗自已曾亲笔写下手诏,斥责王诜:“内则朋淫纵欲而失行,外则狎邪罔上而不。”所谓“朋淫”,即群聚作荒淫玩乐之事。近段时间长公主南行就医,他没了管束,他那死不悔改的犯老毛病了,甚至发展到谋财害命?勾搭敌国?
小海伦见冷场了,见王木木给她的眼光是属赞赏和鼓励性质的,见公主妈妈的眼泪在眼框里打着转,就决定继续:“大家看,就是这个坏人,昨天他竟敢闭着眼瞎说什么公主妈妈有十恶不赦、不守女德的十大罪状,好,今天,于公,当着英明的皇上、王爷和这么多的清官大老爷的面;于私,当着长公主的亲戚和娘家的面,由我这个小孩一一道来,大家评个理。
昨天他说长公主的第一罪是没把哈佛的校长让给他当,是不敬丈夫的罪,我小孩子觉得,什么敬不敬丈夫的罪,借口!目的是要抢校长的位!喂!大坏人,那儿有面大镜子,你过去照一照,你凶巴巴的样子,好意思说要做我们的校长?你做得了吗?我们公主校长对我们可好了,管我们吃穿,管我们教育,给我们小红花,跟亲妈一样,我们进步了,她笑;我们受伤了,她哭,你会吗?我想起了宇文姨的身世,姨的父母死了,她亲舅把她卖入火坑,不管自己亲甥女的死活,自己一边数钱去了。好,我懂了,这个大坏人想做大校长,不是来上课教书的,是动我们这些女孩子的歪脑筋的,他一定想卖了我们,做大宋最大的人贩子,做大宋最有钱的皮条客,我们都是大学生,是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四有好学生,如让此类鼠辈得逞,富了他一人,毁了宋一代,此风一长,十年后,若干年后,大宋没淑女了、大宋没才女了、大宋没处女了,大宋的第三、第四代的妈都不是好料了,臭锅煮不出香饭,大宋没接班人了,尊崇礼义的大宋就要被这些吃软饭的断送了!嘿!他逼良为娼,罪该万死!死了喂狗,狗也嫌臭!”
小海伦情绪化的发言,震悚当场,虽有点危言耸听,却也非空口白话,自高太后起的女眷们全憎恶地睨着王诜;而一众男性,大都都有尴尬相。
小海伦掳起衣袖,手臂上愈合的开放性伤口由于未经缝合,伤口象条蚯蚓,婉延弯曲,红红的,有点吓人。小海伦走过去搂着长公主说:“这伤口现在已经好了,过去更吓人,可贵为公主和校长的妈妈天天帮我擦血水,我痛得难受,妈妈抱着我给我讲故事。你会吗?我若丑陋,你一定一脚踹了我;我若美貌,你大概会来几个黄段子,再卖了我”。
小海伦继续:“在24孝中,大宋当代就占了两,朱寿昌的弃官寻母和黄庭坚的涤亲溺器,很感人,不愧为楷模。可是我们眼前这位,反其道而行之。昨天,把他母亲推在攻打陈桥驿站的最前列,孬种,大宋下次选24恶,他该独占鳌头,我投他一票,我还会三乡九镇的到处帮他拉票。这个人很假,一直装出副娶了公主、做了驸马,不能当官,不能施展才华,好委曲好委曲的样子。老师说了,是金子到处都可以发光,你别以为自己是开国功臣之后,文采风流,有心大事业,因尚主而前程受限,就不平郁郁,就纵情声色,就冷落公主,嘿,你不是才华横溢吗,你不是有钱有闲吗,那你的诗、你的字、你的画为啥没有首屈一指呐,二流而已吧。所以,醒来吧,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害你的人是你自己,是你自己的眼浅、是你自己的自大、是你自己的无知、是你自己的幼稚、是你自己的无能害了你自己,你啊,太不成熟了,还没我这个七岁的小丫头懂事,好,开窍了没有。好,本姑娘有教无类,再开导你几句,我们老师说了,一个人想要地位,就一定要有作为;有了作为,没地位也会有地位;一个人要是没作为,有了地位也会丢地位。看你给我们公主妈妈罗列的罪状,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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