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乏术、后继无人,王木木决定办学校了。
王木木带着王老吉和施禄客会同白家大、二两个老板,去拜访沈括了。赵頵已回京城,宇文柔奴和公主知道了也出来陪坐了。
沈括已领旨,不日将启程,因前有约定,沈大人也有些临行嘱托,好,想一块儿了,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就现在吧,沈大人把两个儿子沈博毅、沈清直也叫来了。
客套后,王木木把青歌大赛后的新进展,主要就是“冶化攻略”和“机械制造”的情况介绍了一遍。王木木在这方面一直没对沈括太保留,是因为他知道沈括是个科学通才。且,21世纪来的人,当然知道他此行虽然现在风光,升官了么。但是结局可惜,二年后,元丰五年(公元1082年),因永乐城惨败,被贬为均州(今湖北省均县)团练副使,随州安置,从此形同流放,政治生命宣告完结。到元祐二年(1087年),才被特许进京。元祐三年,沈括才移居到润州(今江苏镇江市东面)。因此,少则2年,多则8年,沈括就会回来,那时,免不了要抓壮丁了。
白家大、二两个老板已在实施这两大项目了,也听过一遍了,但还是边听、边发觉自己还没弄懂。
尽管王木木已经用尽可能通俗的表述来介绍他的两大项目,沈括和两儿子沈博毅、沈清直听得还是腾云驾雾,只觉得前途太光明,道路太曲折,花儿已开放,小乌没得忙,小木匠啊,能不能共同辉煌啊。
王木木记得沈大人的拜托,所以就直说:“大人要上任了,两位公子都是大才,如不嫌弃,就一起来玩玩吧。我们的主菜是玩科技,但也会来点小点心,玩玩书画、玩玩音乐的。我的口号是每天晚上累死,每天早晨笑醒。我累,我笑,现在是每天,将来愿永远。我不敢保证将来一定会如何如何,但我一定能保证你不会因为有这一段经历而后悔,相反,会因与这一段经历失之交臂而后悔。”
宇文柔奴过来轻轻地扭了王木木一下,咬着耳朵说:“哥,白大老板都跟我说了,你唱了首有“hey~我真的好想你”的歌,说你唱的时候你的眼睛不知道望着什么地方,空空的、远远的,妹听了心里难过,妹想跟你回去了。”
王木木叹了口气,想:唉,近墨者黑,小柔柔怎么也会扭人了?沈家真是武林高手的孵化基地,她的扭轻轻的,我的心酸酸的。高度决定视野,角度决定观念,宽度把握人生,力度醉彻我的心扉。
长公主在一旁善解人意,笑道:“小妹与小弟为了我分居多日,罪过,罪过。沈大人要上任了,你们两个小家伙,不会不要你姐了吧。”
王木木马上接口:“姐,哪里话。姐若能来寒舍,咱家可是蓬荜生辉、柴门有庆了。草窝窝飞进了金凤凰、祖坟冒青烟,公主大驾光临,我王木木必有余庆,好人有好报,借光,借光了。”
长公主笑道:“你再油嘴滑舌,我要以为你这是婉拒了。”
宇文柔奴也很高兴:“滴答、小桃,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不行!”突然,屏风后面冒出了一声尖叫,大家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沈夫人张氏驾到。
张氏显然是躲在屏风后面听壁脚,沈括去西北上任,是升官,是皇命,没办法,是一定要去的;但两儿子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虽不是自己亲生的,但要是去了王木木家,自己不是太形单影只了吗?太形影相吊了吗?太孤苦伶仃了吗?太茕茕孑立了吗?太孓然一身了吗?张氏可不干,所以,她不躲了,理直气壮地跳出来大声说道:“王木木家,我也要去!”
王木木想,我跟你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去,不熟,谁欢迎你啊。
张氏不笨,反应正常:“我要去管好这俩傻小子,别给尊贵的长公主添麻烦,也不能给繁忙的王先生添麻烦,更不能给我可爱的小妹妹添麻烦。”
王木木晕,想:“你妹?谁是你妹?长公主?不可能,长公主至少也是你姐。那,是宇文柔奴?看那小丫头一副灰太狼逮住了懒羊羊的喜样,十有八九了。”
张氏继续:“我宇文妹妹,这几天为我操劳,我知道,我过去心里一直不舒服,但妹妹来了多天后,说说话,聊聊天,唱唱歌,跳跳舞,再喝点药,扎一下针,我舒服多了,我看我家臭括括看上去也顺眼多了,我对我家两个小鸡肋我也有点不舍得了……”
张氏的这段真情告白,让一旁的沈括呆如木鸡:“我可爱的老婆哎,真性情哎,多率真啊,我们每天在官场装模作样、故弄玄虚,多累啊,有这样的老婆,至少在家里,不要再玩心眼了。我之福矣。”
王木木恍悟:史载:张氏骄蛮凶悍,平时常虐待沈括。但张氏去世后,沈括竟郁郁寡欢,过扬子江时,一度跳水寻短,愿追随而去,后虽获救,但心情一直不佳,也不纳妾,并于隔年去世。过去,王木木一直不理解,认为此段文字有误,现在懂了,鞋合不合适,只有穿鞋人自己知道。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沈家两公子在张望:看看这二妈背后有没有影子,别见鬼了。
长公主感慨:沈大人,不幸中的大幸矣。
宇文柔奴觉得:疗效尚可,但,不能再进一步了?
滴答目语:宇文姑娘,要不要把琵琶拿来。
小桃转身去取琵琶,心里核计着:傻呀,琵琶拿来了,不就不唱就不大好了嘛。
小桃取来了琵琶,不动,看着张氏。张氏也看见了小桃,更看见了琵琶,不知是不是条件反射了,张氏抱起了琵琶,人家本也是大户人家千金,基本功不错,大珠小珠落玉盘,深情款款:
……
老公让我为你捶捶背
老公快来看看我的美
你在给我幸福的滋味
就像树上鸟儿成双对
老公老公你真累
整天早起又晚睡
为了家里的生活费
在太阳下晒的黑
老公老公别太累
你的身体最宝贵
再忙也要休息一会
让我来为你解疲惫
……
会见,最后在团结友好、充满欢乐的气氛中结束,每个人都如愿:沈家母子三人,在沈大人不在杭州时,移居王木木家,并自带口粮三万贯;公主移驾理工院,宇文柔奴及两丫头同行,公主为三人支付劳务费和理工院食宿费二万贯;沈大人说,你自费要办义学,是大好事,我要离开杭州了,也帮不了你的大忙了,反正我家夫人和犬儿都靠你照顾了,那,这处宅子空关也是浪费,你就把学校办在这里吧,我已经跟一些保甲长说好,明天会有一百多名孤儿、小乞丐来找你王木木,你首批生源没问题了;沈大人还对王木木说,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过,我的事,你也要当作是你自己的事喔。你武器什么的造出来后,如没处试,不怕路远的话,找我好了,你若忙,叫我儿子、叫白家老板、叫你家主事,都可以,今天大家不都认识了吗?
张氏不知疲惫:
“……
老公让我帮你揉揉腿
老公快来亲亲我的嘴
爱你一生一世不后悔
只愿在你怀抱里沉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