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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白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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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很不起眼,但又很举足轻重的人,他叫沈博毅,现23岁,是现任两浙察访使沈括的长子,系沈括前妻叶氏所生。他本身是个极有才华、全面发展的素质型人才。奈何在继母张氏的淫威下,这10年来,战战竞竞、无声无息。他的参赛,显然与风花雪月无关,是作为其老爸的观察员,来一探究竟的。沈括作为“乌台诗案”的揭发者,自知来此充斥着苏轼的“男朋友”和“女朋友”的赛会不合时宜,但又极心痒那个“回魂大法”和“回魂大丹”,也想短距离打探一下去过阴间的“假死”人的究竟。沈括在自家庭院中“心如旋磨驴,日夜团团转”时,沈博毅自告奋勇,毛遂自荐做了老爸的替身,又好躲几天二妈的清净。

    这次大赛京城里的名妓来的不多,官妓里的头牌状元金赛兰、榜眼范都宜、探花唐安安,以及倪都惜、潘称心、梅丑儿、康三娘、沈三如等没来;私妓头牌状元钱三姐、榜眼季惜惜、探花吕双双、以及行首胡怜怜、沈盼盼、普安安、徐双双等没来,“汴梁十绝”中的以棋胜人的沈姑姑、以鼓胜人的陈宜娘、以小唱胜人的廖小小的、以百舌胜人的宋小娘子、以撮弄胜人的史慧英、以唱赚胜人的媳妇徐、以覆射胜人的肖金莲、以杂剧胜人的文八娘、以诸宫调胜人的王双莲,以影戏胜人的黑妈妈,都没来。

    不过,这次大赛的参与者中有一个大名鼎鼎的歌妓——苏小卿。据传,苏小卿原系闾江(今无锡)知县苏寺丞之女,长得娇艳妩媚。晶莹白玉般的肌肤香气袭人,纤细的腰肢好像一折就断。有一天,小卿在自家花园中游玩,忽然看见一个人躺在花丛之下。小卿大声喝道:“什么人!敢到这里来!”那人回答道:“我姓双,名渐。自小熟读经书,长大后也很会词赋。本希望科举得第,博个功名。但家中贫穷,无法求取功名,暂时在本县县衙作一个差役。”苏小卿很喜欢眼前这个美男子,就指着壁上一幅山水画叫他做诗。双渐就借机会挑逗她道:

    涧边芳草连天碧,山下锦涛无丈尺。

    莺稀燕少蝶未知,密意寻芳与谁惜?

    我有春情方似织,万绪千头难求觅。

    富贵荣华不早来,眼前光景交抛掷!

    小卿读了这首诗,心中更加爱慕他。就说道:“过去司马相如用弹琴来挑逗,卓文君就随他乘车私奔,韩涛在窗下独自吟咏,贾氏还偷拿香囊送他。”这是因为苏小卿爱双渐的才貌,拿他与司马相如和韩涛相比。只见她含羞带娇微笑着说:“你能学他们吗?”

    双渐道:“我是一个身分低下的小差役,配不上你。”

    苏小卿很羞惭,说:“我话已经说出来了,你反而不从。刚才你的诗内有淫荡之词,那你该受什么处罚?”

    双渐不得已,只好答应了她。于是两人就在灿烂的花丛中,以花木为屏障,云欢雨会了一场。

    云收雨散后,双渐说道:“今天一别,不知什么时侯才能再跟你相会?”

    苏小卿道:“今天分别后,你就辞职回家,努力读书,等待国家选拔贤士的时机。考试考个好名次,然后再派媒人来求亲就行了。我等待你的音信,千万不要忘了啊!”

    双渐正想说话,有几个婢女走到花园中来,他就偷偷地溜走了。

    谁知道,不多日,苏知县去世,苏夫人无奈,带着全家回扬州投娘家去了,不幸,不久,苏夫人也病死了。父母双亡,落难凤凰不如鸡,失去了翼护的苏小卿就流落到了妓院里。亏得也曾舞文弄墨,也能抚琴旋舞,遂成今日之一大名妓。是本届花魁的热门夺冠者。

    这次来参加青歌大赛的还有一个名妓,叫蔡奴。这个蔡奴来头不小,她与现时改革派的先锋人物李定以及当时的金山寺名僧佛印三人竟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

    李定,字资深,扬州人。宝文阁待制、同知谏院,进知制诰,官御史中丞。元丰二年(1079年)同舒亶制造了“乌台诗案”,设计了苏轼,将之投入了大狱。

    李定与佛印系同母异父的亲兄弟,李定对苏轼恨之入骨,而佛印与苏轼则是莫逆之交。这佛印俗姓林,名了元,字觉老,生于明道元年,幼聪慧,三岁诵《论语》,五岁能诵诗三千首。与周敦颐、苏轼友善。

    李定、佛印和蔡奴三人的亲生母亲叫仇氏,应该是个大美人,她先嫁佛印之父饶州浮梁(今江西)人林某,生下佛印之后,被李定之父李问纳为妾室。生李定后又被李家逐出,后,再嫁郜某,为郜某生一女,叫郜六,即现今汴京中艳名高炽的开封教坊司中的名妓蔡奴是也。

    也许是遗传的关系吧,李定和佛印两个声名远播,学问是一等一的。而蔡奴也绝不逊色,俨然是汴京的花状元,甚是自负。她凭才学和相貌成为了汴京的名妓,其才学在女子中是顶儿尖的,大家闺秀很多都难以企及,要不然她也不能与时时与士大夫们相唱和了。

    当然,还有不少莺莺燕燕,稍出众的,一般般的,白大老板就不向王木木一一唠叨了。

    不过这次参赛女性中还有个小名女,不是歌女,是苏东坡长子苏迈的媳妇苏黄氏。苏黄氏花容月貌,颇有诗才。只因一代英才苏东坡的长子庸碌无为,苏黄氏心境一直不佳,去年因“乌台诗案”苏东坡被押入京,苏家现在更是一团糟。今有“青歌大赛”的热闹机会,也就准备抛头露脸的出来疯一回了,喧泄一番。

    说起这个苏黄氏,小有艳名。据黄庭坚酒后吐真言,一天,苏迈出外玩乐,苏东坡一人在书房里坐着思考问题,儿媳苏黄氏就给公公端了一杯茶上来。儿媳这天穿着蝉羽般透明的白纱的裙子,端着茶杯走到苏东坡的身边,轻声地叫道:“爹爹请喝茶!”并且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其实,这苏黄氏是个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通,而且是苏东坡的粉丝,早就对苏东坡倾慕不已,之所以嫁到苏家就是这个原因。来了之后才发现他的儿子如此平庸,很是落寞失望,就想找个机会和公公亲近一下。

    苏东坡正在沉思之中,见儿媳妇走过来,两眼愣愣地看着她,看着儿媳妇粉红的脸蛋,婀娜的身姿,含情的双眼,他突然有点忘乎所以,飘飘然起来。就在他心猿意马时,突然记起这是儿媳妇,顿时脸红了起来。儿媳妇就问道:“公公为什么脸红?”苏东坡也不答话,接过茶杯,用食指快速在书桌上写了两句诗:“青纱帐里一琵琶,纵有阳春不敢弹”。

    因为苏东坡为人懒惰,长时间不抹桌子,所以桌面上有一层厚厚的灰,那字迹看得非常清楚。儿媳看后也用手指快速在后面又续写了两句:“假如公公弹一曲,肥水不流外人田”。写罢红着脸就跑进了屋。

    洋洋得意的苏东坡站起来,正想跟进去,他的好朋友黄庭坚正巧来拜访了,见苏东坡喜形于色,就问道:“在干啥呢,那么兴奋?”苏东坡吓了一跳,忙用袖子将桌子上的字迹擦掉,说:“没干啥,我在扒灰”。

    从此以后,人们就用“扒灰”来指代翁媳偷情,从此,一代“灰”宗,百世流芳。

    王木木和白大老板交流了一番,觉得,沈博毅和富弼是做探子的身、打酱油的心;

    苏小卿和一众莺燕除内斗外,就是来踢馆的;

    苏黄氏是来玩的,不过,见宇文柔奴“移情别恋”,会不会因不爽而作难呐?

    黄庭坚、秦观、陈师道三君子的心态应该很矛盾、复杂。他仨是苏轼的朋友,也是宇文柔奴前主人王巩的朋友,理应捧场。但宇文柔奴死而复生,跟了个小木匠,这在士大夫眼中是不能容忍的,这算怎么回事啊,可能会想打一下抱不平。

    王木木看到白大老板一副山雨欲来的面孔,叹了口气,唉,有啥好多想的呐,船到桥头自会直,王木木不怕。

    好,先公后私,王木木和白大老板谈完了正事——青歌大赛后,转移了话题,谈经济、谈发展了。

    王木木在倾听了白大老板的一大堆对于市场的无奈和期望后,就眨巴眨巴着眼睛说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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