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或是就此勾结上那些淮敌的追兵,而产生些什么意外的变故和妨碍。
所以,他只能以清野坚壁为由,裹挟和卷带走一切细软财帛,然后留下小队人马放火毁掉大多可以为追兵所利用的军淄物用。
直到看见河西走廊南端祁连山脉余麓的洪池岭(今甘肃乌鞘岭、和尚岭)汉长城,才真正停下脚步休整片刻收容了陆续逃至的溃军,就地布置了防线和守要;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越过宽旷的天祝草原,直奔凉州的重镇和首府所在。
至少在这里,还有他留下的上万本家军队、转运的粮台大使之一和新扶持上位的北凉王,他刚刚改姓为徐的幼弟赵佶。
而后续的对策他也已经在沿途过来时的脑海中初步成型了,对于淮军的火器军阵,传统的步骑合计的正面战场,已经不再具有优势了,特别是那些重装甲骑已经成为得不偿失的淘汰对象,日后将士无数西北轻骑驰骋的战场态势。
他需要重新编练许多的轻骑,许许多多武装和维持成本都低廉的轻骑,只要最基本的骑射功夫和武装配备就行;然后以西北广袤而复杂的地势,进行狼群般的游曳机动和袭扰战,来与日后进逼的淮军周旋和对抗;
毕竟,只要失去了阵势的掩护和集体力量的加成,这些铳军也并不会比传统的步军更加难以收拾和对付。而传统的步队,则用来据以山要之险筑垒堆堡,以逐级抵抗和削弱淮军的火器投射优势,以逸待劳的消耗对消耗来配合骑兵的袭扰战。
而淮镇的火器再怎么犀利难当之下,相应的物用消耗和输送运力也不会少的,甚至更甚于传统的军伍之中;再加上被拉长到上千里的输送补给线,这就给了西北的马上健儿更多驰骋帷幄的机会和空间了。
抱着这种雪耻定难的心思,他径直带兵开进了姑臧城而直奔王府所在,甚至有些忽略掉了前来迎接的当地文武官员的复杂表情和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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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遥远岭外的广府畿内,则再次为兵戈隆隆的气氛所笼罩着。
随着国朝大梁改元和并宗,还有帝统易位的消息传开,还是不可避免的在岭外十道二十三路的海陆疆域上,引发了不同程度的骚动和混乱,乃至在地方上冒出了大小十几支,号称是要“保扶天子”“清靖君侧”
乃至“推翻幕府”为期号的反叛武装来。
其中最近的一只,甚至就在畿内相邻的管桂道首府的桂州(今桂林)境内,举兵上万而号称“保皇军”自漓江而下,相继占领了阳朔、荔浦,永宁、修仁等七城;与五岭外的荆南路境内西军,几成呼应之势。
而在这种内外具紧的风潮之下,广府城中也有从朝臣、显宦、勋贵到普通商家、士民和学子,牵涉到上百家的数千人,被以从逆的正定党人之名,给编配至西门外集体处刑,抄家、没籍和就此终身流放偏僻外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