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淮军的主力,却同样在城东的方向打得是热火朝天,炮石齐飞之下城东隶属与另一位都部署麾下的守军,已经是焦头烂额而连连告急了。
这不由让他几度陷入严重的沮丧和绝望当中,这可是一万多切切实实的战兵啊,不是那些仓促草就的本城团结兵,或是临时应募补充进军中的青壮年;自己该如何去面对赋予厚望的枢密院诸公呢;
直到败兵之中给他带回来的一个消息,才让他从这种煎熬的情绪中振作起来。
“你是说,横塞城里的安东兵反乱投敌了……”
他如获至宝的狠狠瞪着面前这名,满身污泥而狼狈不堪的军校。
“不但开门迎敌,还袭击裹挟了张镇守使。”
“千真万确,卑下愿以身家性命作保……”
“太好了……”
他心中狂喜的吼叫起来,这样之前的战线崩坏与现今的偷袭惨败……一切的失败和不利的可能性与结果,就有了一个顺理成章的缘故和可以归咎的对象了
只是满肚子的心思,以及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一句。
“来人备马,我要去大元帅府面陈事宜……”
“其中涉及重大干系和事端……”
“下令军中禁口和戒严……只等我回来专门处置”……
而在一片萧条空寂的皇城大内,
羽林孤儿出身的射声军左将,兼殿前都虞候张恭行,也略微恭敬的接过了一份附着上谕的枢密院文书。
接到这份命令之后,他没有更多的质疑和盘问,而是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排上更好的用场了,而不是在这里变相监视和手尾一个小女孩。
虽然对方有着一个严重名不符其实的天子之名。
事实上,自从天子权威日堕以来,作为皇家最后的体面和排场,大内班直的规模和编制就在不断的缩水,只剩下个他手下一个不满员的散手班,与外殿站朝的若干执金吾一起,留在在天子身边轮流执事。
平时实在是寡淡和无聊的很,特别是听着城内城外厮杀连天的情况下,就更加是度日如年了。现在,总算可以被京营都尉的职责给替换下来了。
“且不知城外战局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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