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静静的站着,仰起头颅望着天空,漆黑的眸子中夹杂着复杂的神色,看着满天的繁星,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弥漫。
在上清宗,黄原是凌渊最大的“敌人”,黄原对事向来不给凌渊留面子,有话便说,对他所犯的任何一个错误都要细细纠察,这也让凌渊心中极度反感,整日与黄原争论不休。
他永远记得,在自己五岁那年,两兄弟失去双亲,生活窘迫不堪,家里的重担也都抗到了哥哥身上,凌迁那时也才年少出头,不是修炼者,靠着哥哥拾柴打鱼为生,两兄弟住在青浦省的一个偏远的高山上,几乎与世隔绝,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上清宗实行民间巡查,派谴以黄原为首的一行人下山进行巡查,正好那时凌迁带着他在山中拾柴,被黄原所发现,黄原那时年纪已是很高,身居大长老之位,不过却丝毫没有摆架子的意思,与凌迁笑谈了一番,他发觉两兄弟天资聪慧,就授予二人炼气之法,之后几月,黄原经常独自一人寻得两兄弟住处,总是带些好吃的,并给二人讲述修炼之道。
再过几月,黄原将两兄弟带入上清宗,收为亲传弟子,慕煞诸多弟子,在那一番时光里,凌渊很快乐,因为年纪尚小的缘故,宗内许多弟子事事都让着他,后来几年,黄原对二人教导得更加认真,凌迁天资出众,年龄也达到标准,顺利从外门弟子转为内门弟子,而凌渊则由于年龄小,一直被留在外门,他以为黄原不再关注自己了,便起了叛逆之心。
凌渊不甘心,到后来越来越顽皮,在宗内惹出不少事,而黄原也为其背了不少黑锅,自此以后,黄原调整姿态,严厉教导他,而他却对黄原怨恨到了极点,总是与黄原对着干,成为了一位名副其实的叛逆之子。
直至今晚凌渊从山上回来,他还是对黄原不满,在宗内斗嘴,直到凌迁制止才算是暂且停下。
万万想不到,这个被自己怨恨,又做师傅又做爷爷的老人,生命结束之时会是如此惨烈,连告别都来不及,只是在最后亲切的对自己说了一番话语,就悄无声息地离去了,什么也没有带走,至死之时却很欣慰,带着微笑。
双眸久久没有动静,但眼眶内却已是被丝丝水雾所掩盖,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轻薄的面纱,衬托一股股发自内心深处的颤抖,被后悔所占据,仰望星空。
凌迁观察到了他的变化,站起身来走到后者身旁,将右手轻搭在其的肩膀上,紧紧注视的他的面庞。
“小渊,不要想太多了,人要往前走,往前看,直到有一天你站在人生的巅峰,回头看,身后的一切,皆是一片丽景...”凌迁拍了拍凌渊的肩头,若有所思的道。
话语虽不重,却一语中的,凌渊强行拉回了心绪,手抹过脸上的泪痕,最后望过一眼天际,对凌迁强笑了一下,便一语不发的静站在一边。
凌迁深看了他一眼,在将众人都安抚过后,便开始步入了眼下的正题。
凌迁再度走回那块石碑旁,蹲下身子反复观摩,最后似乎发现了什么?伸手在袖袍中揣翻了一会儿。
待得将一块通体乌黑,满刻文字,形状有致的玄铁块持入手中,凌迁这才思索着将其与石碑重合。
“咻...”
将玄铁块按在石碑上的那一刻,一道精光一闪而逝,令得众人皆为一惊,凌渊见状也有些站不住了,便向前凑拢而去,但在他刚欲迈步之时,他只觉一股沉重的威压扑面而来,古老而荒凉,如同一座山岳压下般,令他脸色骤然苍白,险些窒息。
“退!”
凌迁大喝一声,醒示众人后退,而自己却依旧蹲在石碑旁,承受着威压,闻言,一名长老立马清醒过来,大袖一挥,抓住面色苍白的凌渊,朝后大步退去,直至退到一定范围后,这才罢手,见状,其它人也是纷纷后退。
转过头来,凌迁此时无心再理会其它,紧锁眉头,将注意力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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