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婉,竟是极为熟悉的。
也因着如此,青凌一时竟是怔住,半晌才停下步子,抬头看去。却不是旁个,正是叶之湄,她身着淡蓝衫裙,眉眼如画,笑颜如花,眸光似水,瞧着比先前更高了几分,容貌也越发得秀美。此时瞧着青凌抬头看来,她便极为欢喜地走了过来,握住青凌的手,又着实打量了几眼,方又一笑,道:“原我听说你受了伤,想着过去探望一番。偏偏父亲他们都拦着,只说你须得静养,且在澜氏那里,竟也不得去。为此,我还担心不已,现下瞧着你这般脸色模样儿,比之先前更好了几分,我也能放下心了。”
她说得热切又欢喜,全然一派为青凌担忧的模样,这落入青凌的眼底,她自有几分动容,但想着如今情势,有一个叶汉松虎视眈眈,再看一眼周遭,竟再无旁个妖,心内越发得紧绷起来,口中说的话也不免平板冷淡起来:“之湄姐姐,多谢你这般为我担忧。我在澜氏那里好着呢,你且放心。”
说话间,陪着叶之湄的叶渚也是走到近前来,听得这话音冷淡,他目光一冷,登时生出几分不喜来:妹妹素日待这叶青凌何等关怀,如今她一朝得志,竟浑然忘了去,着实忘恩负义!
心内做此等思量,叶渚面上虽依旧带着笑,但眼底不免显出几分冷意来。青凌原就为着情势生了焦躁,且怕这兄妹两个也牵扯其中,不说他们必定会受了牵累甚至危及性命这一条,便自己也得缚手缚脚的,不得自在,平添了许多不可知的因素。
然则,待得她猛一抬头,也是巧了,正正好瞧见叶渚的目光。她心内微微一怔,便觉得有些异样,方要开口。那边叶渚已然拉着叶之湄,一面轻斥她不该忽然走开,近来情势不好等话,一面则与青凌淡淡着道:“想来族妹更该知道此事的,如何独自一个行动?却还是赶紧回去,方为上道。”
之湄原听得兄长的话,因自觉冒失而有几分讪讪的,但听得叶渚与青凌这般说,想着父亲叶铁栅的话,不免也搭了一句话:“是呀,青凌近来可得小心些。父亲他说了许多次,若非今番必得买些东西,不然我们多是在家中的。”话音却与叶渚犹如云泥,十分不同。
青凌自是明白这些的,当即微微点头,又想着如何告辞,口中道:“我晓得的,你们……”
这话音还未落地,她便觉得有一股犹如雷霆,又似风暴的威势忽然从顶上倏然而落!那等威势之下,她便犹如蝼蚁,只能浑身颤抖,脑内一时也是空白起来。
啊!
若当真半点儿戒心都没有,只怕现下青凌也只得等死而已。但她本就紧绷到了极点,又素性敏锐,口中猛然迸出一个几乎不可听见的闷哼之后,在下一瞬间,她竟就强自回复了先前的冷静,只一张脸涨得紫红,脚下一顿一点,身形便要往后跃去。偏生就在这时候,叶之湄猛然发出一声呜咽,犹如毙命前的小兽,端是可怜至极。
青凌脑中立时闪过叶之湄往日的种种,一双水眸猛然一闭一睁,扫过之湄匍匐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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