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青凌两句,说道外面有修为颇高的仆役候着等话,方要起身告辞。青凌有心下了床榻相送,却被澜敏拦住:“你若真是如此,我日后也不敢来了。”
青凌这才作罢。澜敏也自个儿走了。独留下青凌坐在床榻之上,思量不休。
实在说来,这却是青凌于某些事情上面不甚了解,方才有这等疑惑。按照澜知荣看来,这不过顺带的好处罢了。他一见着澜敏过来,便明白自己先前吩咐的事已然做成,当即问道:“那叶青凌可是醒了?”
“方才行来,您吩咐的话,我都一一照做了,瞧着她的模样儿,似是十分感怀呢。”澜敏忙回了一句,稍稍顿了顿,又略略描述了一番细节。澜知荣细细听完,略一思量后便点头道:“你做的不错。虽则前番送信略有差池,但在这些小处上面,却十分精细。”
“父亲,您为何这般看重那叶青凌,连着得罪大长老也不顾了?”澜敏对澜知荣的称许也是欢喜,但想着事情原委,心内颇有几分疑惑。先前她说着搀扶青凌下去,抬头便看到澜盛铭等都脸色微变,似有不喜,自觉冒昧造次了,正是不安,但澜知荣却是应许了。虽则说叶青凌颇有几分前途,但也没得与澜盛铭等长老相比的地步呀。
澜知荣瞧着澜敏如此神色,也是触动了旧日的心结,竟冷笑一声,似有几分怨怒,又似有些沧桑,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这话你且记得,将它刻在心底!素来这世间便是强者生存,弱者依附,你若是修行不够,这机敏能干便是罪过――谁个上位者喜欢下属比他还能算计的?自是忠心为上,重情为好,倒是将这聪敏两字看做凉薄了。为父当年在这上面吃亏受罪不少。如今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你当我是为了叶青凌开罪长老,与我看来,不过安那些老大人的心罢了。”
听得澜知荣这话,澜敏一时也是怔住。她从未想到过,在她眼中无所不能聪敏机警的父亲,竟然也有那样的一个过往,平日里言谈行事,也要顾及到这些。
澜知荣看着女儿澜敏神色怔忪,目光微闪,却不曾在说什么,只一瞬不瞬地静静凝视着。
半日过去,澜敏方才回过神来,她神色似有几分茫然,但定了定神后,她口中却说出几句颇让澜知荣欣慰的话来:“父亲,却是女儿素日里太过逞强好胜,只当自个聪敏能干,胜过旁个十倍,便修为略有不足,也不以为意。现今看来,却是自个糊涂了。您都是不能如此,何况我!又算哪个?您先前说我报信一事略有差池,不因为旁的,只因为我是与长老们回话。以往我站在高位,看着不如我的,方能色色妥当。可真是碰到了比自己更高的,却就举手无措了,方将事儿办错了。这等上下差别,可见我行事也算不得什么能干机警。”
“你若明白这些,我也就放心了。”澜知荣的神色和缓起来,又与澜敏细细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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