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何处,是个什么思量!
他这般思量,却不知道如今的叶汉松也在思量。
只是不同澜知荣的担忧,叶汉松现下面罩霜雪,神情森然,虽静静坐在那里,却有一股张力弥漫在这小小的洞内。许久之后,他方微微动了动手指,目光下移,落在卧躺在自己怀内的女儿叶芷汀的身上。
芷汀面色如旧,依然苍白得半点血丝也不见,唇色微青,一头乌发如今已然渐次有些发白,竟有些红颜似槁的模样儿,与先前那等鲜亮娇俏相比,真真是天上地下!
叶汉松凝视许久,目光中的冰冷渐次化开,他的手掌有些发颤,轻轻地落在青凌的发丝之上,缓缓摩挲,犹如碰触一朵娇嫩的花,轻柔之极。这般摩挲许久,他方慢慢地将这些略有些凌乱的发丝一一整理梳理拢住,再用一条品红丝带系住。如此之后,他静静凝视许久,面上的不忍与痛苦越发的浓烈,手指颤抖着下移,在芷汀的脸庞上滑落,落在她的胸口处,感受那些许的起伏,心内的各色念头与情绪,登时挣扎不休!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滴眼泪倏然从他眼中落下,滴在叶芷汀的脸上,而后滑动、坠落,浸入泥土之中。
许是开了个头,在这之后,叶汉松的眼泪一滴滴落下,落在叶芷汀的脸庞上,为她的脸上添了几分水色。半日过后,他方压住心内翻涌的情绪,咬着牙,用颤抖得越发剧烈的手指轻轻擦去女儿脸庞上的那些泪水,声音嘶哑:“是为父不好,竟忘了你素日最是爱俏,如今、如今……”
说到这里,叶汉松的话有些发飘,竟哽咽不能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他的目光却一点点变冷,一点点发狠。及至最后,他眼神竟是极冷硬,面色虽铁青,却透出一股异样的狠绝。在此时,他伸出手,手指稳定,一如早年拿起一枚极重要的玉简般,非常非常的平稳,非常非常的缓慢从随身携带的纳虚戒中取出一个玉瓶。
玉瓶是素雪玉所制,原也是一品的宝物,一旦取出,便在这略有些昏暗的洞穴里散发出淡淡的雪白色的荧光。
叶汉松凝视着手中的玉瓶,半晌才是取了塞子,从中倒出一枚犹如翠玉,浑然似龙眼的丹药。登时,一股极轻却又极沁人心脾的药香徐徐在空中散开。轻轻扶起女儿芷汀,他的目光只定定落在这丹药之上,内里的复杂,着实连他自己也是不明白。然而在下一刻,他却猛然闭上双眼,将这一枚丹药塞入芷汀的口中,而后他便浑身颤抖起来,连着牙齿都是咯咯作响。
“啊!”
回应叶汉松的是叶芷汀痛到极处的嘶喊!
就在这一枚丹药入了口,芷汀浑身汗出如浆,不消片刻,便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而那些渗出的汗液也渐渐从无色变为粉红,继而成了鲜红、深红等色调,极为可怖。而她口中,则不断地嘶喊,犹如痛到极处。在一盏茶之后,她方倏然双眼一睁,一双眼睛鲜红如血,继而一静,竟就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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