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青凌眸子微微一眯,却只做没听见。毕竟,她对于水木叶氏一族,也并无好感。
澜知荣看着她如此神色,心内暗暗点了点头,自觉不曾错看了这叶青凌——着实与自己一般,是个恩怨分明,利索明白的。倒是澜敏略有些讪讪的,但看着叶青凌也好,澜知荣也罢,俱是一片安稳自若,并不见甚么神色变动,她心内转了几个念头,恍惚间也有些明悟,只一时说不出来。
便就在此时,澜知荣轻咳一声,仿佛前面那句话不曾出口一般,他做出一派温和的神色,与青凌道:“这般事体,着实极紧要的,竟不能再耽搁了。再者,也总要让叶兄也有个辩驳的,我思量着,不如现下便将相干的长老等都请过来,瞧一瞧这些证据,听一听辩词,明明白白地将此事完结了,方才为上。却不知道,叶姑娘作何想?”
“自是如此。”青凌毫不犹豫,眉头一挑,便应道:“我将这些带过来,原也是盼着这般明白处置了,日后自个也能落个松快平安。尽早处置尽早好,省得日后啰唣。只是唯有我这么些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十分作准?若不能一击即中,却还是再过些时日,将一干证据尽数搜罗齐全,也是不迟。”
“这个叶姑娘却不必担心了。”澜知荣听得微微一笑,从一边的书架之上取了一枚玉简,递给青凌,道:“这是我搜罗而来的证据,与姑娘的相互映照。不论谁个瞧了,旁的不好说,只心内都会明白的。”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看着青凌细查玉简内容之后,略有些变色的脸,接着补了一句饶有深意的话来:“到底,那澜狄之事非但涉及大长老,且也是我们澜氏的一桩大事,若是总轻轻放过,日后我澜氏今朝一个,明日一个的,蚕食殆尽,也未必不能的,自是要保全。”
青凌听得这话,也察觉几分异样,但心内暗暗想了一回,却总品不出内里意思。到了最后,也只叹息一声,暗道这澜知荣比之叶汉松高明,但这些话,她自是不会说出口,只点了点头,道:“澜族长果真英明。”
听得这话,澜知荣心内一笑,也不谦逊两句,自低头写了几张笺纸,待得墨迹干透,便抬头与澜敏道:“你将这笺纸送到各处。各处该是怎么说,你可明白?”
“女儿晓得的。”澜敏听得这话,忙是上前来应了一声,就接过那笺纸,低头一看,原本就有七八成准数的心一发得稳当下来,面上也不由得露出笑容来:“父亲放心便是。”
“嗯。”澜知荣点了点头,又随意叮嘱两句,才放那澜敏出去,自己则与青凌道:“因不能打草惊蛇,竟也只能推迟一两个时辰。不若你且先去歇息半日?我这里也是早就安置好了屋舍,一应俱全。说来,小女也是与你交好,你便多呆两日,女孩儿家日日说些话,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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