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到一半,澜知荣灵光一闪,竟停顿下来,兀自思量了一番,脸色便又不同。偏着澜盛铭心中焦躁,听得他两句话,便问道:“那又如何?他失了女儿,难道便不能做下什么事来!”
“不、不是这个。”澜知荣心中急转,他本是个细致的,凡事都做得仔细,何况澜狄之事那般紧要,更是色色都打听琢磨过的。先前叶源明、叶青凌两个有嫌疑,后面叶汉松亦是有异样之处,三个俱是叶氏一族的,他不免将叶氏近来的种种都细细记录下来,琢磨一通。而其中,便有叶氏近来丧生的一干妖,男男女女且不论,却都是从叶芷汀之死起头的。在叶芷汀之前那个丧生的,却是半年前的。
先前澜知荣还不曾多想,如今细细斟酌了一番,再看着澜盛铭的言谈举动因澜狄之死大为不同,倒与叶汉松所作所为颇为肖似,心下狐疑更甚,再略一斟酌,便将心中所想吐露出来:“只是先前不曾想到,如今却说到起来,却觉十分异样――近来那叶氏去了十一二个族众,虽都是有缘故的,比之往年却是多了几倍。且都在叶兄的独生女儿叶芷汀故去后的这么两三个月……”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澜敏犹自有些模糊,但澜盛铭却是深知丧子之痛的,心下一番回转,再细细思量一番,面皮便是一片铁青:“你是说,那叶汉松因着丧女,或是迁怒或是生疑,便使计谋铲除了这么些个叶氏的族众?也是、也是,这丧子之痛,旁的不知,我如何不知道!若非当初你劝阻着,且有旁的缘故在,我早便杀了那叶源明、叶青凌!只怕他也是如此,碍于别个事,许无法对那叶源明下手,便借我儿一死,图个借刀杀人!”
“大长老且住,如今却是空口无凭,为之奈何!”澜知荣见着澜盛铭神情激动,发须怒张,虽说心底猜疑颇盛,但口中却只得劝着的:“这许是巧合也是未必。先前那叶源明、叶青凌何等铁证,后面却又不同。再者,叶汉松到底不比旁的妖,原是水木叶氏一族的族长,若是没个凭证,便您不惜不顾,也未必能得偿心愿。”
这原是实实在在的话,澜盛铭如何不知,哪怕他修为颇高,可叶氏族内也是不逊于他的。可想到澜狄那死寂的脸,他心内便是一阵熬油似的痛。澜知荣见着忙起身深深一礼,方又叹道:“现今却是要查个水落石出,方能报仇雪恨。既然大长老已是探查出这些来,有了头绪,日后细细探查,总归能查出来的。到时候清楚明白,也能正大光明地告慰泉下的澜狄。”
这话说得虽是好听,但澜盛铭却是深知,这些都是虚的,真正紧要的还是与澜狄报仇雪恨!哪怕牵累又是如何!只恨如今对那叶汉松无法罢了!想到这里,他切齿许久,才是抬起头盯着澜知荣,道:“这些俱是空话,若是不能报仇雪恨,又有何用!只是我也知道是不可为。如今瞧着能查出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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