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接过来端详好久,才拍头而道:“我道这么眼熟呢,这不是上次来府上道贺的翰林院学士郭守敬脖子上当传家宝的玉佩吗?听说这玉佩还是一对,是宫里赏赐下来的父子玉。把宫里的赏赐当作祖上积德的荣光,所以郭守敬就跟他儿子每人一块,没少众人面前显摆,还寸步不离身的戴着穿街过巷,四处彰显皇恩隆重,也不怕弄丢了~为此,没少大臣们在背后嗤笑他哩!”
不过是宫里御赐的一两件物什,京中上了地位的,谁家没有?
这郭守敬用满腹经纶叱咤官场,但对于淡泊名利一事还是无法看透,寒窗苦读近一辈子的圣贤书,终究不过是乡下出来的小人物。
“郭守敬?”我摸着下巴,“难道这块玉佩是他身上的那块?”
“哪里是了,这郭守敬大人今早还安安分分的上早朝呢!若是不见了,岂不急疯他?这人就算不急疯,那帮老大臣岂能不往死里开刷他!平日不离身的四处彰显,若一朝不见,准被人嚼尽舌根。”李逸搬来一张矮凳坐在我身边,替我剥核桃。
“那是他儿子的喽?”我被美琪灌完了药汁,吐着舌头问。李逸见状,赶紧把自己剥好的核桃肉塞进我嘴里解苦味儿。
“嗯,应就是他儿子的。”美琪端着药碗要走之前,不忘插话。
那日来府上道贺,他们父子是一同来的,前门花厅忙不过来,美琪还特地去接待。所以过目不忘的美琪,有这印象。
“去去去,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李逸很不满美琪抢了自己要说的话,“嗯,这块玉的尺寸稍小些,应就是郭景瑞身上那块。这父子玉是一大一小,宫里之所以赏这对玉佩,正是源于他们父子俩在诗书歌赋上的才气,这儿子如今才十九,就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在明年二月的春闱科举中是第一甲呼声最高之人。”
李逸这样说,我便记起来了。
这郭景瑞在京城可是大有名气的才子,跟才名不下于他的季侯风、纳兰慕容是知交好友,人称京城三杰。上次,我被季侯风无故搭讪时,街对面的慕容,旁边站着的不正是戴着半月拱形玉佩的郭景瑞吗?
“儿子的玉佩掉了,这当老子的不着急?”这对父子,可是把宫里御赐的玉佩当作荣誉的象征,而御赐的东西是不好随意丢弃的。如今,这东西掉了,还能若无其事地上朝下朝。还是,我手上这块玉佩是假的?
“少将,要不我去查查?”李逸起身,问。
“嗯。”可直觉告诉我,这事儿没这么简单。看着手上这块工艺精湛、脂色上等的和田玉,我的思维稍微清理一番,灵光一闪,便恍然大悟。趁李逸才走到门口,我赶紧道:“你最好查查这郭守敬跟顺天府梁音大人有何干系!”
总之,十四这根搅屎棍还真是费尽心思!
人在做,天在看。
既然有些事知道了,又不愿去查,也不甘良心受谴,他十四只好煞费苦心地引我入套,想借我之手去办黄河泛滥一事,更要试看我,我在太子与老八之间终会择谁为主。
我与太子的关系一直隔着一层纱,聪明之人早就看出我与太子根本是貌合神离。对于太子,我的态度一向表明是疏离冷漠,易主之心我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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