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的脑子,就跟当天下午的天空一样,被水洗得很空白。我也不知怎的,就惊世骇俗地吻上了他。
也许,十五岁的言九儿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吧。也许,言九儿并不甘心一直伪装成一名十七岁的男子,要替别人过着娶妻生子的生活。
我的确害怕,怕把瑾瑜这个角色代入太深,忘记了自己是女儿身的身份,忘记自己应是过着男欢女爱的事。
所以,强吻一事,我不后悔,也不像面对安柔与荣婉的柔情后一样烦躁,反而觉得很轻松。
李逸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白凤翔,说:“你是不是给少将吃错药了?怎的一直在那儿傻笑不停,怪让人寒颤的。”
“你想知?”白凤翔问一个劲点头入捣蒜的李逸,“那你直接去问便好。”说完,就转身回屋替阿尔哈换药去了。
晚上,我会见了负责明天行程的几位大人,跟他们商讨了明天所要注意的事宜,以及严密部署的各种应急措施。讨论完,几位大人目瞪口呆,他们很难想象我与众人口中所说的骄横、浮夸、无礼,简直是判若两人。
第二天,队伍集结于皇城大门,驻守京师处理事务的四皇子老四,官面上叮嘱我几句便让我们出行,别误了时辰。
我们的行程是要在晚上抵达承德避暑山庄,第二天再接着到木兰围场的行宫。可由于路况连连,导致行走了一天都未能抵达避暑山庄,负责此事的欧大人可谓忧心忡忡,怕第二日未能如实抵达木兰围场,以致降罪。
虽说我们队伍的行程可以缓慢些,但让体弱多病的王公贵胄歇息在野外,多少有点欠妥。我见欧时仁已是热锅上的蚂蚁,我便安抚他莫急,先派人快马加鞭禀报前方先做准备,我们明日一到避暑山庄就先好生歇息,次日再行往木兰围场,相信皇上也会体谅意外横灾都是无法避免的。况且晚上也不宜行夜路,先就地扎营安抚大臣命妇们入帐休息,明日及早启程便是。
我这样的安排无疑是最好的,这里头都是些平日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贵妇,和一些体弱病残的大臣、公子哥、小姐们,之所以安排他们虽我们延后出行,便是因不宜连续奔波。
欧时仁也只好采纳我的建议,趁天未全黑,赶紧让将士们搭棚起火,请车上的老弱妇孺入帐休息,次日晨曦便要赶路。
这次的随行,还有几名各国的使节,他们都是前来朝贺的,正好赶上我们这波队伍随行。
夜色浓重,除了巡逻的侍卫,所有人都已安静就寝。我走出辉火通明的大帐,头顶便是满天璀璨的繁星。深夜露营,我与欧时仁都打醒十二分的精神,分别轮班值守,不能出一点差池。
我的人十分尽责,整个大营严密谨守得无一松懈缝隙。所以,后半夜我并不大担心会有什么突袭状况。
我与欧时仁在交接时,四周突然静得出奇,连窸窸窣窣的虫鸣都一下子肃静了下来。突然,李逸奔过来,指着前方凸起的土山坡,对我说:“少将,你看那是什么?”
山坡上,赫然有一双反光的绿幽瞳孔,在星辉照映下,还能看清一对森白獠牙。这是一头狼,它正朝着夜空一阵嚎鸣,声音洪亮而悠远。
“是狼。”我感觉这头狼的出现,很不对劲。
一声狼鸣后,从大帐里奔出一人来,遥望远处的山坡,便惊恐地道:“那是头狼王!”
果不其然,四周响起了狼嚎的回应,山坡后面的树林立即窜出几十头狼,纷纷怒视我们所在的大营。
“这一带,不像常有群狼出没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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