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以咽不下去这口屈辱之气。
“够了——”康熙肉掌一拍案几,吓得底下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真是伴君如伴虎的日子,康熙稍一怒,就够这些老臣们胆战心惊了。
这大臣与大臣的互掐,特别的季伯鸣与窦德贤的角斗,康熙平日算是看腻了,此时由不得他不盛怒。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公主与格格私自出宫一事,康熙就连保我的心思都无了。
我此时,简直是千夫所指,触犯众怒。
细算起来,瑾瑜的祖母可是康熙的亲姑姑——固伦淑仪长公主。康熙自小就失去双亲,所以淑仪公主从小很疼爱康熙,因此淑仪公主在世时,康熙对这位姑姑就像待母亲一样孝顺,从衣食住行各方面都关爱有加。
听闻祖父付敏泰与淑仪公主很是相爱,公主去世后,祖父不愿留在京城触景伤情,为了离开伤心地,索性请旨调离京师,愿驻守西南不再归来。而今姑姑在后宫受宠十分,也因身上有淑仪公主身影的缘故。
怎么算,我除了是康熙老婆的侄儿,还是他亲表外甥,这点沾亲带故还是牢不可破的。好话说,不可僧面也要看佛面。
康熙气归气,维护还是得维护,“瑾瑜,你自己说!”意思是,给瑾瑜一个申辩的机会。
跪了半天的我,老早就想好了托辞,便是引经据典:“邹衍无罪,见拘于燕,当夏五月,仰天而叹,天为陨霜。”1
其实我还想说‘武帝时五月雹,伤禾麦坏屋,时王濬有大功被陷,帝不断’的,但这不是扇康熙的脸吗?简直往死里找。
“哼,好一个五月陨雹飞霜!瑾瑜都统不仅拳脚了得,还饱读诗书。”窦德贤一副小觑了我的模样,不忘讥讽一句。
“好了,窦德贤你给朕闭嘴。”康熙烦躁的喝令窦老头不要再插话,不然管你是三朝元老都得撵出去。康熙耐着性子,继续问:“意思是你有冤屈?”
我抬首,问的却是窦德贤:“我想问窦大人,您亲眼所见我亲领公主与格格出宫?”
窦德贤捋着胡子,量我这黄口小儿也是百口莫辩,便答:“笑话,我若亲眼所见,你还领得了公主与格格出宫?我虽无亲眼所见,但你晨曦入宫,上午你就与公主格格们在大街上,这众目睽睽不假吧?”
“是不假。”我低头敛眉,嘴角轻扬,“可你真当这门禁森严、固若金汤的紫禁皇城,是如此的松懈不堪一击?我能不费吹灰之力就随随便便领两大活人出宫门,而且还是太监打扮的公主与格格,窦大人,你真是高看我了!”
别说两大活人,就是两只苍蝇谁也带不出。
进出皇城各大宫门,都必遭盘查询问再三,几人觐见就几人出,一人进入,三人出,还得出示官员腰牌或官文才能轻易放行,并记录在册。
两小太监就想被一小都统私自带出宫门,你窦德贤当守门的将领是吃闲饭的饭桶?太监出宫门办事,都还得出示授予出宫的腰牌以及办差事的由头呢。
“莫非窦大人您在质疑皇城守将梁鸿大人的能力?还是说,梁鸿大人与瑾瑜都统有所勾结?”季伯鸣真会见缝插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