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早,我这一身倦容见客,甚失礼仪,还望慕容公子见谅。”我伸了个懒腰,随后用手支着脑袋,慵懒地说。
“无妨。”对着我灼灼的目光,慕容不禁侧开头看着满院的落花,“我不过是来谢昨日上午,少将军的相救一事。书生无贵礼相谢,只有一幅字画相赠,还望少将军勿嫌寒酸。”
我看向案几,的确有一卷装裱好的书画静放于上面。
时光静走,清风乍停。来的人,只留下一幅字画于案几上,便静静离开。
就这样,光阴且行且走,直至艳阳高升,光辉穿透重重雾霭挥洒直下,才告知我这不是梦境。可这一切,如梦,如幻,如此的不真实,仿佛刚才为自己撑伞的儒雅男子,如误入凡间的仙人一般不存在,可他独特的气息依旧还在。
有些人,看对眼了,便是一生。
白凤翔,斜倚着门栏看着暖阳包裹的我,不忍出声,半饷后,他终是转身入屋,不再出来。他并不想打扰我脸上此刻的傻傻笑意,这笑竟是如此的干净、纯粹,与以往机关算尽的假笑,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太阳已爬老高,李逸才慢吞吞地从屋内把早点端出来。李逸蹲下来给我剥鸡蛋,说:“少将,你怎知慕容公子会独身前来道谢?”
“天机不可泄露。”我卖关子。
“切~”李逸撇嘴,显然不感兴趣我卖的关子。
可往往李逸不感兴趣时,我偏要固执地说:“明珠大人自从被罢黜,再官复原职后,便不再受宠于皇上,一直是郁郁寡欢。经昨日儿子一事,他如此大闹,除了面子外,剩下不外乎是为引起康熙的注意,望再复圣恩以受重用。”
“反正明珠大人不借此事发挥,自会有人利用。但要不要携子登门拜谢,那就是另当别论了。”白凤翔出来,接过我的话,“显然,侍女所生之子慕容,并未得明珠大人器重。所以,他自己不会为了庶子而亲上太子府,巴结太子这颗大树,更堵上了与索额图一党冰释前嫌之说。”
“那么,最为合适的方法,便是让自己的儿子亲自登门造访。往外好听的说,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自己解决。”
的确。据历史所知,明珠曾因朋党的罪名被罢黜职位,虽权势未替官复原级,然为内大臣者二十年,竟不复柄用,最终会在两年后,也就是康熙四十七年郁郁而死,也算善始善终。
不过,就算位极人臣一时的纳兰明珠倒下,明珠一脉也不会像索额图一脉颓靡没落。只因索额图至始自终站错了队伍,远没有明珠如狐狸般狡猾而精明。
我几口就干掉李逸剥好的鸡蛋,吩咐他在院子里准备文房四宝,李逸说干嘛,我说练字。
阿尔哈的断臂已经被白凤翔接上,被安排东次厢房休息。京城目前我是离不开的,必须彻底脱离夺嫡之争的漩涡,我才能安心的回西南过太平日子。但长住太子别院也不是长久之事,我便询问白凤翔是否打扫布置好完颜家在京城私置的宅邸。
“完颜家最大的一处,也是地处繁华地段的宅邸已布置一新。我已经打发你领回来的那些姑娘过去做使唤丫鬟,你随时可以入住。”白凤翔过来磨墨,答。
我点头,这样木兰围场回来,便可搬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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