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手里还拿着书生的字,便让白凤翔等等。我来到书生面前,把手里的字递给他,言:“喏,你的字画。”
三月的街头,桃花娇艳,清风一送,花瓣如雨般飘零,而阳光倾洒,伴随着和风习习杨柳依依,画面好得如诗如画。这一句话,轻轻地拉锯开这时光静好的画面……
喏,你的字画。
书生抬首,他竟是一位如日光般好看的人儿。我就这么和书生对望,颇愣许久后倒是他先缓过神来,并垂首伸手接过我递过去的字画,低声言谢。
我长身玉立,倏地眉开眼笑了。
我这一笑,倒让围观热闹的人群看得呆呆愣愣,魂飞天外。
古道长街,人间三月天,在这芳菲明艳的日子里,却暗谱着一曲凤求凰的弦音。
——十四府邸——
十四在庭院的月桂树下专心描着一幅丹青。而长案前不远处跪着一名侍卫,禀报着今天差办的事。
“今天的事儿,确定明珠大人府上的人都已知晓了?”十四抬起首,对跪着之人道。纳兰慕容再怎么是妾侍所生,那也是纳兰明珠所出,儿子当街被人打了,也等同打了当朝内阁大臣兼大学士明珠的脸面。
“是,属下已吩咐人把消息传到了明珠大人府上,明珠大人一回府听闻此事便是盛怒不竭。”跪着的人如实禀报。
“我不仅要明珠大人盛怒不竭,我还要这件事情满城皆知,懂?”十四想了想,便低头下笔,道:“并且,明珠大人的令郎还是少年常胜将军——完颜瑾瑜所救。”
“是。”跪着的人并没有起身,想了想还是道:“只是属下不明白……”
“你不明白的事儿多着呢,去吧。”十四下了遣人的命令,跪着的人不得不离去。
十四收笔,借着月色看着长案前的丹青未干的墨色,嘴角不自知的微微上翘。微风一送,馨香袭鼻。
“别说他不明白,连我也不懂你是何用意呢。”软糯悦耳的女声从背后响起。玉玲珑踩着莲步信信而来。
十四伸手,握住女子柔荑,笑言:“你岂会不懂?”他这般只是顺手推舟而已,何况人家的性命确实是瑾瑜这小子救的。你要锋芒,我胤禵便助你,不是有句话叫‘过刚易折,过顺而娇’吗?
“你不怕把明珠一党的势力推向太子爷那边?”玉玲珑如实而说。
“明珠这只老狐狸。”一旁奴婢端上水帮十四净着手,擦拭干净后十四才冷言哼出:“纵然太子有笼络之意,但是人都知道索额图之囚死跟明珠脱不了干系。”
扳倒索额图,跟去掉太子的左膀右臂没什么两样,太子如何不恨?何况完颜瑾瑜还是索额图的侄外甥儿。
而且,大阿哥的母妃纳兰氏是纳兰明珠的亲妹妹,明珠一族的势力明面是偏向大阿哥,但举人皆知大阿哥生性软弱,太子更是草包,明珠一党为了青山常在绿水长流,自然是哪一边都不敢轻易投靠。
索额图一死,其一族的呈现的落魄态是已无法崛起的征兆,除了他堂妹下嫁完颜氏这一脉正如日中天的壮大。
宫中有圣宠常在的姑姑和嫔,宫外太子府上有当侧福晋的姐姐,这完颜瑾瑜小小年纪就能号令三军上阵杀敌,完颜氏一脉的前途不可估量。
“所以,纵然瑾瑜不知那是明珠大人的儿子,您也要弄得全城皆知是他出手救了纳兰慕容。其一,明珠大人再怎么不愿,也会携子登门拜访以表救儿之恩这是礼数。其二,吏部尚书严大人的儿子抽打了当朝内阁大臣明珠的儿子,此事是不言而明的,自然会有人借题发挥。”
朝中之人都是各怀鬼胎,这一举两得之事,自会引出纷至沓来的各种猜测。
吏部尚书严大人明着旗号是太子爷的人,儿子却跟九、十爷厮混,八、九、十皇子乃是自成一党,能与太子分庭抗礼的派系。
如果严仲明是顶着自家父亲的脸面抽人,抽便抽了吧,只道个年轻一辈不懂事,闹个误会便可搪塞而过,何况还有太子这座大山。可你抽人却是打着九、十爷的名号,这不是老太太耍宝翻跟斗——活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