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七年八月初,华西一个紧靠太行山的小县城。
城墙上的垛口处架设着机枪,城门口外也用沙袋布置了机枪阵地,年轻的军人穿着土黄色的军装守卫在各自的岗位上,稍显稚嫩的脸上兴奋中透漏出些许的紧张。
远处传来阵阵枪炮的轰鸣声,那是外围阵地的弟兄们在和侵略者生死拼杀。
外围阵地尚未失守,城中百姓亦未撤完,城门暂时还没有关闭。
“都他妈的给老子打起精神来,把眼珠子给老子瞪圆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城门楼上突然炸响,惊得守卫的士兵们个个精神一抖,粗犷的声音继续吼叫着:“我们是什么?我们是保安团!什么是保安团?就是保境安民……”
“嗤——”
一个在垛口处抱着机枪的士兵轻声嗤笑……
“嗯——”粗犷的声音顿住了,显然声音的主人没有想到有人会在这么严肃的时候发出嗤笑。
发出嗤笑声的是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士兵,长得很普通,个头也不高,站起来也就是中等的身材。
要说有什么特点的话,就是他那双眼睛了。
那是一双非常灵活的眼睛,大眼珠子在眼眶里咕噜噜乱转,没有一刻消停,暴露出这不是一个内心安分的家伙。
他身上穿着崭新的军装,看来应该是个新兵,老兵一般都没有新军装穿,保安团两年没发过军饷了,更甭提更换装备的事。
这个新兵一脸的讥笑,似乎很是不屑刚才听到的训话,一边嗤笑,一边用一双贼光闪闪的眼珠子,透过垛口巡视着下面从城里逃散出来的百姓,似乎对那个粗犷的声音突然停顿毫无所觉。
“喂,兄弟,你惹祸了,快去向排长道个歉,不然非被他拿鞭子抽死你不可,他是个暴脾气!”
旁边一个看样子年岁不大,但是穿着像是老兵的弟兄轻声提醒了他一句。
这新兵没吱声,仍然全神贯注的在下面的人群里巡视着,心里话:“他生不生气关老子屁的事,最好是一气之下把老子开除了,老子好回家享清福去。
下面逃难的百姓拖儿带女推车坐轿,喊声哭声唏嘘声叫骂声,醺醺嚷嚷,带起一条黄土尘龙,遮天蔽日,景象好不凄惨。
毕竟这里是县城,逃难的人中也不乏富商大户,这些人平日里锦衣玉食,高高在上,此时虽然携带着大箱小柜乘车坐轿,不像普通老百姓一样破衣烂衫黄尘遮面,但也是一个个惶惶恐恐,急急如丧家之犬,完全没了往日的沉着和威严。
“哇,这个妞漂亮,那个也不错,呀,那个不会是县长家的小姐吧?瞧这小脸长得……啧啧,一掐一把水啊!那小屁股……哎呀呀,太紧致,太……”
这新兵一边看着下面的人群——准确的说是在欣赏着美女,一边在心中哀嚎。
现在可是个好机会,平时那些娇女美眷那个不是深藏阁中难得一见,今个儿要不是为了逃难,那个会毫无顾忌的迈出大门?
好机会啊!万万不能错过,否则就是对不住祖宗对不住佛祖对不住蒋委员长!
“嘭——”
这新兵的屁股上突然被人给踢了一脚,心中大怒,正想要破口大骂是那个不长眼的王八羔子打扰老子看美女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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