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融的雪水顺着瓦檐的凹槽淅淅沥沥的淌下,我躺在铺着狐裘的躺椅上,手里拿着一卷书看着。瑾翠掀开帘子手里捧着个紫金雕花的暖炉进来,带进来一股的寒气,我从书卷上移开眼睛看向瑾翠。
“这么冷的天,你又往外头玩闹去了?”
瑾翠将暖炉放置在躺椅之下,才起身拍了拍身上还未消融的雪花,笑着说道:“娘娘一到冬日里就不爱动弹,最是怕冷,娘娘看书入神,暖炉里的炭火都快熄了,奴婢便去添了炭火。”
瑾翠这一说,我连裹了一下盖在身上的毯子,确实有些冷。
透过窗棂格子,外面的雪白莹莹的一片,偶能闻到淡淡的梅香:“腊梅院里的腊梅这会儿是开了吧?”从躺椅上起来,向瑾翠问道。
瑾翠又忙着将暖炉从躺椅下拿出来,放在我脚边上:“回娘娘的话,昨儿个晚上便就开了,咱们长春宫的几位主子都一早的去瞧着鲜了。娘娘,您要不要这会也去瞧瞧?”
“这会儿是什么时辰了?”放下手里的书卷,问道。
“快到申时了。”瑾翠答。
“那便不去了。于公公那边怎么说?”
“侍寝的牌子已经翻下了,今儿个是永福宫的媛贵人。”瑾翠说完,沏了一杯热茶递过来。
接下瑾翠递来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是前些日子皇上赏下的大红袍,浅尝便唇齿留香,放下茶杯,兀自的说着:“那媛贵人比本宫先入宫一月有余,却至今未曾获半点圣宠,想来,现今于公公是拿了她不少的好处吧。”
瑾翠听了不由撇了撇嘴,很是不大高兴的模样,低声嘟囔了一句:“昨儿皇上都许诺了娘娘今儿晚上要来这儿的,却被那媛贵人抢了去。”
挑开门帘子,远远的看了西院的腊梅院,突的心里惊起巨浪,忙转过头问瑾翠:“明儿是什么日子?”
“娘娘,明儿是冬至。您前些天不是还向皇上请旨冬至回府省亲吗?”
明儿便就是冬至了,是她入宫的日子。
转身落寞的回到屋子里,从首饰匣子里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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