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一跳,余非的推力瞬间落空了;
第二次,余非看准了,但是作用力从真知轮上滑了开去……
第三次,推而未动;
第四次,……
数不清是第多少次了,当余非闭着眼睛,再次猛力向真知轮冲去时,忽然腹中一痛。再看时,真知轮已经被他向外推出了一点点距离,偏离了原先的轨迹。
余非正待高兴地松一口气,他就被腹中连绵的疼痛席卷了。
真知轮犹如在开辟一条全新的道路,随着它的旋转,摧枯拉朽,打通着余非腹内它从未运行过的路径,留下一道全新的轨迹。
到了最后,几乎让余非疼痛难忍。
当真知轮终于在这条全新的轨道上稳定运转时,浑身大汗淋漓的余非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难怪说,在第一次推动真知轮围绕正道轮转动时,就要尽可能划下最大的圆,日后的改进、重新画圆的过程,真的不是普通人可以忍受的。
尤其是余非想到,只是往外推动了这么一点点,就产生一个重新打通轨道的过程,现在他的幻海还不够大,远远没有达到极限,那么他究竟要经历多少次这样的过程才能将幻海开拓到令自己满意的大小?
想到这里,余非心里难免有些泄气。
自古修炼无坦途,然而想到东区总督口中“弑兄”是所谓“大义灭亲”的话语,余非的心情便怎么都平复不下来。
按照福伯,甚至是余辟邪的说法,父亲为迷鹤城做出了无比巨大的贡献,怎么死了,还是被大义灭亲的?
而余辟邪要灭了张家全家的霸气言语也让余非受到深深的触动。
余非明白,现在去问余辟邪这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并不会得到让自己满意的答复,也许,他修成七重轮,如余辟邪所说,屠尽鱼肉生灵的张家人,反倒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余非再次默默地集中精神,感受着腹中不断运行中的真知轮,继续进行扩充幻海的修行。
一次又一次,腹痛如绞,冷汗浸透了余非身上的衣衫。当真知轮被余非几乎推到了腹部的边缘,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裹着湿衣,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