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田每亩地四斗的皇粮是按照好年景的收入定下的,差不多占到收入的三成,可是今年天旱,粮食减产,每亩四斗的皇粮就要占到每亩收入的将近一半,的确让人难以承受。
还有人说道:“冯老爷,您是里正,这些事情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呀!”和宋朝一样,金国的乡村一级也有地主乡绅治理。
冯管家撇撇嘴,说道:“喊什么,皇粮国税的事怎么会弄错,我告诉你们吧,衙门里的告示早几天就到了,老爷为了这事还专门跑了一趟县城,就是想给大家讨些好处,可这是皇上定下的规矩,那个敢不遵守,这不是想造反吗!”
“朝廷的旨意上写的明白,如今国事艰难,北边的蒙古人几次犯境,宋国和西夏国也跟着闹腾,因此朝廷要派大军去征讨,这粮食吗?自然要出在你们的身上。”
一听说是朝廷的旨意,还带着造反的罪名,村里的人立刻安静下来,这顶帽子可不是小民百姓能够承受的起的,轻则杀头掉脑袋,重则抄家株连九族,除非是活不下去,否则谁敢往这边想。
冯管家说道:“你们个人种着多少地心里都清楚,那也不用多说,这几日就赶紧准备粮食吧!县里的其他乡村早就开始征粮了,听说还抓了不少人,你们要是不想碰这霉头,就老老实实的把粮食交了。”
冯老爷站起来,说道:“我知道乡亲们不容易,可是衙门里也有难处,好在大伙种的地都不用交租子,就算是交出一半的粮食,这日子也还能过,山那边的宁家有些人交不起粮,结果被衙门里的人吊着打了一天……哎!”
许峰静静的听着,虽然他曾经做过知县,但还是第一次从一个百姓的角度来感受交粮纳税,想起自己当初在永嘉推行义仓粮,又是一阵感慨,当时他以为义仓粮是个惠民立国的举措,可在百姓眼里,和这样的举动又有什么区别。
冯老爷走了,村里的人仍旧议论纷纷,一些年龄大的人虽然满腹牢骚,抱怨朝廷反复无常,可是作为小民百姓,又怎么能跟朝廷作对,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到是激愤不已,大家都明白,一旦缴纳了皇粮,家里的粮食根本就吃不到明年秋后,又要像从前一样饥一顿饱一顿的过日子了,至于说娶媳妇搂着睡觉的好事,那就更不要想了。
一个后生说道:“娘的,简直是不让人活了,索性他娘的造反算了。”这后生名叫周虎,据说从前跟着杨安儿造过反,后来杨安儿失败后,就带着他娘在这里落了脚,旁边立刻有几个人跟着起哄,一时间群情激愤,好像立刻就要揭竿而起似的。
周虎走到许峰身边,说道:“许大哥,你怎么办?”
许峰看了他一眼,说道:“粮食是我辛辛苦苦从地里种出来的,别人要拿走,我自然不会答应。”
周虎说道:“好,那咱们一起造反。”
许峰摇摇头,说道:“不,应该先和衙门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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