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新的买家,很快也就会停下来。
看着丝织作坊停止不动的水车,吕柘突然有所醒悟,宋朝修文偃武,各地书院林立,文风胜于历朝历代,因此作为文化的载体,纸张的销路很好。但黄娟却不同,同样是丝织品,黄娟的每根丝线是用两三根蚕丝合成的,因此黄娟质地轻薄,受到皇室的喜爱,但普通的丝织品,却是用五根左右的蚕丝合成的线织成,宋朝销往海外的丝织品大多都属于这一类,从泉州买的水利织机就是生产这种丝织品的。
自己办了一个蠲糨纸的作坊,并且成功了,就以为只要生产这种知名的东西,就一定能够成功,想不到盲目的复制却让自己跌了一个跟头,或许这不是盲目,而是偏离了原定的轨道,自己办丝织作坊的目的真的是为了赚钱吗?好像不是,可是自己偏偏被这种金钱堆积起来的成功感给迷惑了。
铁器作坊不是高效率打造铁器的作坊,而是装备制造业,丝织作坊的目的也不是大量的生产出高质量的黄娟,而是推广一种新的能源。新的能源,高效率的装备,在加上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这才是自己的目的。
魏斌从远处急匆匆的走来,顾不上喘息,说道:“大人,小人在织造监的一位同乡托人捎来一封书信,说是想让咱们帮助他们生产三万匹麻葛,价钱倒也合算。”拿出一封信交给吕柘,又说道:“温州船厂的彭掌柜也托人来打听,想让咱们帮他们生产造船用的铁钉,这一阵子朝廷备战紧急,衙门里让他把温州大营的船只修缮一新,只不过他出的价格有些低。”
吕柘心不在焉的看着那封信,说道:“先生,我想让丝织作坊生产可以销往海外的丝绸,咱们的作坊用了水力,可以日夜不停的生产,即使价格低一些也能获得足够的利润,别的作坊看见了,自然也会模仿咱们使用水力。还有铁器作坊……。”
魏斌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说道:“现在丝织作坊已经停产了,咱们只要能够拿到织造监的这些活,就能在生产两个月,我想现在就去一趟织造监,要是一切顺利,明天就可以开始生产了。”
吕柘吃惊的看着魏斌,在这之前,魏斌从来没有打断过自己的话,更不会显得这样急功近利,如果是别人,吕柘即使不会生气的斥责,也会婉转的规劝,但魏斌和别人不一样,他曾经是永嘉的主簿,因为自己丢了官职,他家境富裕,完全可以悠闲度日,却跟着自己终日劳累,他现在全部的希望就寄托在这片开发区上,吕柘不想打击他,说道:“先生想去,那就先去吧,咱们回来再说。”
魏斌匆匆的走了,吕柘却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眼前的开发区好像也变了摸样,不在是自己亲手造就的样子了。
一个小吏骑马而来,在不远处停下,手中拿着一份公文,但却犹豫着不肯走过来,这很反常,自从自己开办作坊以来,即使再大的事情,黄秋令也不会把公文送到这里来,而去这一次还不是他亲自送来,一丝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吕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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