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官职,但有些话却是冲着大人来的,大人需要小心些,倘若被人中伤,则永嘉的百姓就……!”苦笑着摇头,将诏书在眼前展开,指着上面的字念给吕柘听:“其初任主簿,尚知畏惧王法,不敢以荒谬延误政事,然久居官场,则品行暴露,无视圣人礼法,行事荒诞不经,专以财利之功媚于上宪,……名为圣人门徒,实则贪利之辈。……私造账册,隐匿国家财物,恶语中伤,使上宪疏远能吏干员,……。”
吕柘冷冷的听着,这些话那里是在说魏斌,分明是在说自己,魏斌不过是自己的替罪羊罢了,可这是谁干的呢?
首先想到的就是黄秋令,自己对他的刻薄,一定让他很不满意,可他不过是个县丞,即便有怨气,又怎么能够掀起这么大的风浪,况且他的前途还捏在自己的手里,只要自己一句话,就能让他滚回岭南去,那么还有谁呢?吕柘想不明白。
魏斌合上诏书,说道:“雷霆雨露皆为君恩,卑职并无怨言,只是想提醒大人,朝廷里一定有小人恶语中伤,大人若想成就大事,更需百倍的小心。”
吕柘说道:“你别急,这事情来的突然,其中定有隐情,我这就写封书信寄回临安,请我兄长杨次山从中周旋,或许事情能有转机。”
魏斌淡然一笑,说道:“杨大人有一封书信随诏书捎来,已经放在签押房了,卑职想,书信与诏书同来,二者必有联系,或者这就是杨大人的意思。”提到这些,想起自己十年寒窗的功名就这样没了,说话也少了些涵养,说道:“这诏书或许就是杨大人所为,大人若不信,可去取来书信,看看信中所言可与诏书一致。”
其实即使他不说,吕柘也隐约的感到这些,革了魏斌的功名,不过是想敲打自己,做事情要寻些规矩,他上次回临安,对于朝廷信息的灵通可是深有感触,屁大的事情都能传到临安去,自己在永嘉这么大的动静,朝廷怎么会不知道。
回到县衙,拆开杨次山的书信一看,果然与诏书的意思一致,不外乎规劝自己要远离谄媚小人,亲近能吏干员,凡事要依照朝廷的法度办理,不可任性而为,只是遣词用句要客气许多,多了些苦口婆心的规劝。
魏斌叹息一声,说道:“大人不用为我难过,有道是千里为官只为吃穿,魏斌家境殷实,原本也不在乎这些俸禄,只是跟随大人多时,如今事情已初见成效,正要与大人一起造福永嘉百姓,奈何一纸诏书,不得不半路退出,心中实在不甘。”
他越是这样说,吕柘就越是痛心不已,且不说魏斌相当于自己的左膀右臂,诸多事情都要靠着他去打理,只说这事情因自己而起,这份自责就让他十分的难受,偏偏魏斌说出的话又没有丝毫埋怨自己的意思,倘若他此时痛骂几句,自己心中的愧疚反倒减轻了。
魏斌又说道:“大人切莫为我难过,荣辱之事魏斌已经看的淡了,即便是叶先生一生博学,也有罢官归隐之事,更何况魏斌。哎,卑职说句不敬的话,大人脾气耿直,遇事容易冲动,魏斌走后,还望大人莫要急躁,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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