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原来是酒铺的贾掌柜,他是最早给纸坊投资的人,丝织作坊里也有他的投资,吕柘本来不想管这些事,打官司这种事他都交给了黄秋令,但又实在闲的难受,的确想找些事干,说道:“慢慢的说,谁冤枉你了?”
贾掌柜说道:“小人在城里办着一间酿酒的铺子,这些年来一直奉公守法经营,虽说生意清淡,只能挣些糊口的小钱,可是朝廷的商税却从来没有拖欠过,更不敢私自酿酒,谋取暴利。可前几天衙门里却说小人私自酿酒,偷逃朝廷的商税,封了小人的铺子,小人世代居住永嘉县城,从不敢做这些昧着良心的事,街坊邻居都可以为证,求大人给小人主持公道。”
黄秋令已经请假了,他的铺子既然是前几天才封的,那就应该是司大刚干的,只是商人都有奸诈贪婪的一面,谁能断定他说的就一定是实话。吕柘问道:“既然你是冤枉的,那么有何凭据?”
贾掌柜说道:“回大人的话,小人每次酿酒,都是先在衙门里办了酒引,缴纳了朝廷的商税才开始购买谷物,往来支付都有账册记载,那些酒引凭据小人也一一保留,大人只要看了这些账册凭据就知道小人说的句句属实了。”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交给吕柘。
宋朝原本严禁民间私自酿酒,所有酒水都由官府酿造,只是到了后来民间酿酒屡禁不止,只得逐渐放开酒禁,允许民间酿酒,但需要先到衙门里缴纳商税,办理酒引方可酿造。吕柘虽然不问县务,但这些事情还是知道的。
随意翻看了一下账册,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比黄豆大不了多少的字,原本字就没有认全,这时候又那里能够一一辨认,合上账册,说道:“既然你有这样的凭据,为何不到县衙大堂上去申诉,却要跑到我这里来喊冤。”
贾掌柜说道:“小人也不想来搅扰大人,只是这些东西衙门里的人根本就不信,非要说这是小人做的一本假账,天地良心呀!大人,这些东西都是小人一笔一笔记载下来的,绝对没有半分的虚假。
看着手上的账册,吕柘觉得自己不应该怀疑贾掌柜的话,但司大刚上次处理维护地方治安的事情颇有章法,他既然说这本账是假的,应该也不是信口胡说,说道:“衙门里既然说这是假账,就自然有他们的道理。”
贾掌柜立刻苦了脸,说道:“哎,这都是让那伙泼皮搅的,不瞒大人说,县城里有一伙泼皮,这几年时常来小人的铺子里赊酒喝,小人是个做生意的,只想着和气生财,不敢多事,因此也就赊了给他们,这几年下来,他们赊欠的酒钱也有几百两银子,谁知道他们吃顺了嘴,越发变得贪得无厌了,前几日又来赊酒,小人因为他们赊的太多,就没有赊给他们,谁知这几个泼皮恼羞成怒,便到衙门里诬告小人偷逃朝廷商税,衙门里却偏偏听信于他们,对于小人的辩解丝毫不予理会,小人没了办法,这才来寻大人。”
倘若是这样,吕柘到有些信了他的话,衙门里断案,向来是吃了原告吃被告,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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