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决,答应他,就是给宋朝增添了一个腐败的官员,可是不答应,人家对自己这么好,这样的话又怎么说的出口。
尹纪德说道:“其实那物品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是个稀罕的物件罢了。朝廷有制度,严禁外官结交内宫,可是这终究是哥哥的一点心意,还望兄弟勉为其难。”
吕柘靠在床上,慢慢的闭上眼睛,从前坚守的一些东西,在人情的顾虑下有些动摇了,但真的弃之不顾了吗?
见吕柘脸色凝重,尹纪德叹口气,说道:“其实哥哥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想尽些做臣子的忠孝之心。哥哥如今也是朝廷的四品官员,比起当年的那些同窗,也算是人生如意了。哎!人生苦短,不过几十年罢了,哥哥已过不惑之年,也该知道如何取舍,如今能与兄弟在一处做事,哥哥也就心满意足了。”
吕柘歪着脑袋靠在床上,不敢看他那张充满了期盼而又渐渐失望的脸,既不想答应他的要求,又不愿他失望。
尹纪德沉默了一会,缓缓站起来,说道:“兄弟若是困倦了,那就睡一会吧!哥哥改日再来看你,哎!”这一声叹息,将他心中的失落之情表露无遗。
吕柘不由得心中一阵难受,只觉得自己有愧于他,自己的困难,尹纪德想方设法的解决,可是他的这个小要求,怎么就不能答应呢!宋朝已经腐败成这个样子了,就是再多一个尹纪德又能如何?挣扎着从床上直起身子,想要叫住他,但尹纪德已经走到门前,略作犹豫,拉开房门,叹息着走了出去。
纸坊的建设顺利进行着,魏斌将建设的进度汇报给吕柘,引水渠已经挖掘完毕,水闸也正在安装,窖池已经修砌完成,大劳动量的工作已经做完,剩下的都是些技术活,作坊的主体已经建好,并且已经开始收购造纸的原料,但钱也用完了。
吕柘这一病就是十好几天,也想了很多的事情,比如在纸坊建设的同时,要考虑产品的销售,寇家的纸坊已经被并了进来,还有参与集资的,需要有人来处理账务,这些都需要专业的人才行,需要招募人手。
将大体的思路给魏斌说了,说道:“主簿大人这些天辛苦了,等咱们招募到足够的人手,纸坊的运转上了轨道,我放你几天假,让你好好的休息几天。”
两人又商量了一阵去平江、镇江、湖州等地去推销纸张,为了长远考虑,吕柘让魏斌在县里挑选一些精明机灵年轻人跟着,从纸坊里拿些质量好的纸张,作为给人家看的样品。南宋经济繁华,这样的举措魏斌倒也并不陌生,计较好了,告辞而去。
六月天气,酷热难忍,即使坐在屋子里也是一身的大汉,好在事情顺利,吕柘倒也心情畅快。黄秋令从温州回来,回报说尹纪德将永嘉县的秋粮交纳地点改在近处,最远的也只是运送到临安,只占全年秋粮总数的二三成。新的土地账册已经呈报上去,虽然暂时还批复不下来,不过此事看来也不用多心。
尹纪德如此的够交情,吕柘不禁有些惭愧,想起那日他求自己给皇后娘娘送个贺礼,自己推脱着不肯答应,实在是有些太不够意思了。说道:“府尊大人给了这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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