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黄秋令说道:“卑职草拟告示时,曾询问魏主簿的意见,魏主簿主张按照田亩征收,上等田每亩征收一斗的义仓粮,中下等田依次递减,卑职已在告示中写明。”既然魏斌已经看过,那么也就不用看了,吕柘将文书还给黄秋令,说道:“那就这样发下去吧!”
黄秋令接过文书,脸上隐约有失落之色,他与吕柘同船而来,又有杨次山在临安时的嘱托,让他协助吕柘,但现在吕柘属意于魏斌,对自己有了提防之意。
吕柘却没有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只后悔当初在临安时没有好好的将字认全,以至于现在几乎要出丑,已经是个知县了,不认字怎么行,想要请个先生来,又怕被人耻笑,幸好文倩随自己一同来永嘉了,在临安时她就教过自己认字,现在只好跟着她继续学了。说道:“你将文倩叫来,我有事和她说。”
跟着文倩认了几天字,吕柘又坐不住了,春粮征收已经开始,也不知道义仓粮进行的怎样了,这是自己上任后做的第一件事,要做的漂亮才行,但衙门里的人几乎都派了下去,也没有人给自己汇报情况,让吕柘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魏斌负责衙门里的文书账册,对于外面的事情也是了解不多,吕柘等不及想要知道外面的情形,让魏斌跟了自己一大早出城,亲自去查看。
城外的农田里,农夫们在田地里忙碌,许多农田已经收割完毕,枯黄的稻茬裸露在田地里,有人赶着牛车将粪肥运送到田地里,有人已经开始深翻土地,但每个人都是愁眉苦脸的。在一块深翻过的田地里,农夫牵着牛在地里来回走动,后面拖着一块四五尺宽的竹篱,竹篱上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那孩子只当是玩乐,高兴的笑着。
太阳越升越高,道路两侧也没有遮阴的树木,阳光晒得人昏昏沉沉,地里的农夫天不亮就起床干活,根本就来不及吃饭,这时候才开始陆续的从地里走出来,三三两两的聚集在树荫下,一边吃带来的干粮,一边躲避中午的太阳。
两人都穿了便服,扮作过路的客人,躲到一棵树下与那些人攀谈,问起义仓粮的事情,一个汉子说道:“好容易盼来个好年景,东家又不加租,还以为能吃上几顿饱饭,想不到官府又要加税,这是什么年头,真是不让人活了。”
吕柘说道:“城门上的告示写的清楚,是按照土地征粮,你们不过是租种他们的土地,官府征收义仓粮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老头说道:“这有什么不一样的,东家的租子可不会少一颗,这粮食最后还是要落在我们身上,哎!咱们做百姓的,天生就是个穷命。”
这倒是吕柘没有想到的,他原本以为抵触的只会是拥有土地的乡绅,百姓应该是支持的,想不到乡绅可以轻易的将增加的税赋转嫁给佃户,自己惠民的措施变成了害民的苛政,说道:“东家如此苛刻,你们不会不租种他们的土地。”按照他的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