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晶体块,在阳光的斜射照耀下,反射出异样的璀璨光芒,算不上柔和,甚至还有一点刺眼。
不知出于什么缘故,身后那伙劫匪没有继续追来,这也让林南松了口气,反正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不如顺便勘察一下这个山谷内部的情况。
往内里走,林南忽然感到脚底下软绵绵的,就好像踩上了一团棉花,有种说不清的舒适感。
出于好奇,林南弯腰俯身,仔细探视起了这片比床还舒服的土地。
这是一片墨黑色的土地,色泽就像是被烈焰焚烧过一遍似的,只是土质很软,摸上去甚至颇具弹性,宛如地底下充了气一般。
林南过去从没见过这种地质,不过他平时也没少看书,思索了一会以后,立马就认出了这种土壤的来头――绵晶地!
顾名思义,绵既是指土地的松软;而晶,则是指在这片土地下,蕴藏有一条晶脉矿带,两者相结合,便形成了这里一大片的绵晶地。
可别小看这种土地,在众多人的眼里,这可是世界上难得一见的宝地,而且林南眼前的这一片,还是一块未被人为开垦过的处女地!
绵晶地的珍贵在于,这里地下埋藏的晶脉矿带,为这块土地孕育了丰富的灵气,这些灵气可以大大缩短植物的生长周期。
而地面上的松软土地,更是将这些灵气渗透进了每一个角落,长年累月下来,使之变得异常肥沃充盈,如果能找到一些灵种,在此种植下来,相信很快就能变成一笔巨大的财富。
可惜灵种不是那么好弄的,更何况,若不是那些高级灵草的灵种,还真配不上这片绵晶地!
意外发现了罕见的绵晶地,林南这次可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这让他瞬间忘记了还在被追杀的事情,一心盘算起了他宏伟的种植计划。
再往里走,心不在焉的林南,当下跌了个大马趴!
绊倒林南的是一根粗壮的藤蔓,暗青色,坚韧异常。
或许是由于绵晶地上的灵气太过充裕了,这根藤蔓生长得足有碗口粗细,蜿蜒曲折不知通向何处,在它的周围,还散布有不少细小的枝蔓,稀稀松松连成了一片。
这种低级植物平时很是多见,但是能长得如此茂盛,就有点像是铁树开花一样罕见了。
为此,林南只能感叹大自然的暴殄天物,好端端的一块绵晶地,竟把这种低级植物孕育得如此猖獗,几乎横拦在了整个山谷入口前。
可林南没有想到,如此一块稀有的土地,就这样平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何至今无人开掘呢?
再有,那伙劫匪为何追到山谷外,就硬生生停下了脚步,这些接二连三的巧合,显然预示了这个山谷的与众不同,以及潜伏在隐蔽处的危机。
以这个山谷的面积,要想短时间内,搜遍整个山谷是不可能的,所以林南决定,暂时原地休息,先想办法对付外面的那群劫匪。
面对危机,林南想到了那两颗通络丹,如果自己能够打通那两处经脉桎梏,以外面那群乌合之众的修为,应该就在无法对他构成威胁了。
反正自己也需要静心修炼,来应付两个多月以后的年终大比,在哪里修炼也都一样,何不就在这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呢!
主意已定,林南当即进入星辰铁空间,取出一枚通络丹,塞进了嘴里。
一颗通络丹下肚,林南起先没有丝毫异常,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丝暖流从他心底升起,以丹田为中心,往四下弥散开来,沁入肺腑。
林南从未成功修炼过丹田与经脉,所以这种感觉让他十分新鲜,很快,他的全身都感到暖洋洋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充盈通透。
紧接着,林南盘腿而坐,面对镜子运气调息起来。
从镜子里,林南清晰看见了自己的经脉情况,以及那两处桎梏的所在,奇怪的是,他方才吞下的那颗通络丹,却完全不见踪影,也未对经脉桎梏造成丝毫影响。
难道和其他药材一样,通络丹也对经脉桎梏不起作用?
一想到这里,林南心中不免尤为失望,暗想自己忙活了大半个月,到头来竟然竹篮打水一场空,他甚至有种想要自暴自弃的冲动。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散落在四肢百骸的那股暖流,竟又慢慢汇聚回来,重新凝结到了丹田的位置,使得林南霎时感觉到了一种鼓胀的感觉。
渐渐的,鼓胀感越发强烈,迫使林南隐隐觉得有点承受不了了,急需要寻找一个出口,将其分流开来。
林南瞬间恍然大悟,并非是通络丹无用,而是那颗丹药此时已经化为了这股暖流,需要自己的指引,才能发挥出应有的功效。
在脑中灵光乍现过后,林南开始下意识的催动气息,引导这股暖流,进入了其中一条含有桎梏的经脉。
由于林南自幼两条经脉被堵,从未进行过系统的修炼,所以这条经脉要比普通武者纤细得多,而暖流每推进一分,都会将经脉撑粗一截,所以起先在速度方面相当缓慢,也会给林南带来莫大的痛苦。
整整耗费了一个晚上时间,这股暖流才按照林南的意识,来到了经脉桎梏的位置,而此时的林南,已是汗流浃背,精疲力竭了。
长时间的全神贯注,使得林南不仅身体极度疲劳,就连精神也几近奔溃,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无奈在这关键时刻又不能停止,于是只能咬牙硬撑下去,只希望自己不要在半途中晕厥……
再看镜中的画面,暖流刚一接触到经脉桎梏,就顷刻化为了无形,不过由于林南的经脉已比过往宽敞了不少,源源不断的暖流从他丹田内涌现出来,前仆后继冲向那处桎梏。
从桎梏的强硬程度来看,通络丹想要彻底打通经脉,还需要不少时间,这也就意味着,林南还需要承受很长一段时间痛苦。
在随后的时间里,林南就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苦苦支撑了不知道多少天,直到脑际中响起一声脆响,他才猛然惊醒,抬头一看,镜中的那处桎梏已然彻底消失不见。
失去了桎梏阻碍的暖流,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决堤而下,迅速贯穿了林南的整条经脉,而由此带来的巨大痛楚,致使林南终于忍受不住,旋即失去了知觉。
等林南再度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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