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老人家摆好了。
林采珍拿起了筷子,及至苏意提了声自己有事得出去一趟,她这才嘶哑着声音道了句:“小意啊,外婆这一年多来很是对不住你,你心里,定然也是怨恨我的吧?”
苏意步子一僵,随即她回了头,笑容浅浅,“外婆,您啊,就别瞎想了,我们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小意怎么会怨恨您呢?”
更何况,恨是多么辛苦的一件事,这么累的事情,她怎么会愿意干?把那些多余的情感拿来怀念心中之人,不是更好?
“是吗?”林采珍低低自言自语了一句,一刹间浑浊的眼中蕴满了泪意,“好了,你走吧,外婆自己会好好吃饭的。”
“好。”
苏意笑,慢慢离开了这个房间。
说起来,外婆也在这地方住了两年了呢!
两年,时光你真是,能不能偶尔也停一停步子,让我们能想念心底所想念的人,铭记心底想铭记的情。
覃烟的个子长得,一年的时间,他已经长得比苏意高了一个头了。
苏意来到覃家门口时,便是覃烟来开的门。他一如既往的天真,却也聪明地学明白了不少道理,比如姐姐不会希望有人揭她的伤口,所以他不能在姐姐面前提及宁哥哥。
“小意来了啊,中午在这里吃饭好吗,我让管家买了不少食材呢?”
较之一年前,覃伟恒脸上的苍老和疲态是显而可见的,而他如今对待苏意,更是随意自在了许多,再不复以往的犹豫不决。
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所以才能这样心无顾忌地弥补自己的孩子吧?若他还健康,还长寿,他怕是要终日活在悔恨里,郁郁难言的。
苏意上前去扶住了覃伟恒,“进去坐着吧,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到处走了,有什么事,打个招呼让别人做便好了。”
直至今日,苏意还是没能松口喊眼前这人一声父亲,不是心底对他有恨,有计较,只是习惯使然罢了。
人生的前十九年,她的生命中都没有一个叫覃伟恒的父亲,而今她已长大,懂得明辨是非,要她接受自己是覃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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