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闹登时不知所措,木然与奔向他二人的族人抱在一起。
“大长老,他们只说是误会便将我们关押了这许久,此事应该如何了断?”那众狐之中有一个俊朗少年,两只三角绒绒耳朵与狐小闹的相差无几,却是撇撇嘴,有些不甘心的问狐一智道。
“狐烈哥哥,既然是误会我们就不要追究了好吗,能见到你们安然无恙,我真的是好开心……”竟是狐小闹扑入那狐族少年怀中,失声痛哭了起来。
那少年有些惊讶的望着怀中的狐小闹,悬空的双手一时间不知该放在何处。
过了有一会,那少年的脸上才恢复平静,双眼柔和地望着狐小闹,轻轻用手拍打他的背部:“好了,就知道哭鼻子,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是不是一直这个样子呢?”
“才不是呢!”狐小闹一把推开他,揉了揉眼睛委屈道。
见狐一智与族人团聚,千机山则是欣慰地悄悄退出了山洞。慕云澄望见千机山离去的背影,本欲追上去与他作别,却想到千机山这样离开必然有他的道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有些事,年纪大了,自然也就看得比别人开。有时不辞而别恰是要比依依惜别更具备勇气。
慕云澄喝得有些过了,原因很简单,高兴。
见到五族的矛盾得以化解,他心里确实比谁都高兴。
被人送回到房间,慕云澄一头栽在床上,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外面的雨不知几时停了,今夜的六壬山分外宁静,想象中欢喜的月与跃动的星俱都不见,深湛的天空暗得异常均匀,伸手不见五指。
冷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一阵低沉的脚步声在慕云澄窗外响起。
他睡得很沉,对此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窗外停留了片刻,随即一根细长的麦秆将窗纸捅了一个小洞,有一缕青烟自麦秆中缓缓喷出,那袅袅散开的青烟仿佛变化成狰狞可怖的恶魔,贪婪地钻入慕云澄的口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