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睁不开眼睛。埃尔眯起眼睛,放出微弱的蓝光,快步通过那些黑雾笼罩的街道。
这座城市里还有一些幸存者在挣扎着求生,两个教会的教堂依然笼罩着神辉,能够抵挡住瘟疫的侵蚀。在最初的疫情爆发时期,很多牧师外出救治患者,却因为工作量太大反而被累倒。现在教会的牧师只剩下不到十个人,而且大多还都是没什么能力的胆小鬼,能保证教堂的神辉不黯淡下去已经很不容易。
发现事态无法控制之后,子爵大人才慌了神,他带着家属、仆从和士兵躲进了教堂,并且霸占了所有的牧师,将前来求医的平民都驱逐出去。
接近教堂的街道上,病患者的尸体已经被清理过一遍,现在倒在街头的都是人类自相残杀留下的尸体。陷入恐惧和愤怒之中的平民曾经集合起来冲击过一次教堂,结果无非是换一种死法而已。
农业之神薛恩斯的教会一直以来奉行自然中立的道路,昔日里宁静平和的教堂,如今却被信徒的鲜血染红了台阶。在面对生死之间的大恐惧时,人类总是免不了暴露出自己最丑陋阴暗的那一面。
埃尔苦笑着闭上眼睛,这些天他已经见过太多的死亡,与那些苟延残喘的病人相比,这些被杀的平民好歹还算是得到了一个痛快。他不是圣徒也不是英雄,能保护好自己的村子已是奢求,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什么善恶观念。
“站住!不许过来!”
在教堂门口胡乱搭建起来的工事里,一个士兵抬起手中的长枪。这里其实也不安全,他戴着厚厚的口罩,声音显得沉闷无力。
“是我,送草药的埃尔!”
埃尔拿起腰间的口袋挥舞了一下,向站岗的士兵示意。
“是你啊,又带草药来了吗?快进来!”看到口袋里的草药,士兵的语气立刻和蔼亲切起来。他们可不像子爵大人那样可以住进教堂里,在外面一不小心很容易就会被感染,这些草药对于他们而言可是救命的宝贝。
“我就不进去了,上次爵爷答应派去我们村的牧师呢?”埃尔谨慎地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前两天他也是同样带着草药来到这里,希望能请一位牧师到村子里去。
草药只能缓解病情,要想控制住瘟疫的传播,还得靠牧师到村子里的小教堂向神祗祷告,点亮神辉。
子爵大人很欣喜的收下了草药,却表示草药的数量太少,想要牧师的话,就必须每天送草药过来。
埃尔是个好心人,但这不代表他性格懦弱。这些草药已经是他带着全村的猎人到山里面拿命换回来的,村子里只留下了一小半,哪里还有被剥削的余地?
于是他也很光棍地拿起随身的斧头望桌子上一拍,指着子爵大人的鼻子说,就这些你爱要就要,不要我拿走。有本事你派人跟着我出城采药去,采到多少都是你的。没本事你杀了我也行,你没药我也没牧师,大家一起等死吧!
子爵大人立刻就怂了,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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