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上官无欢,宇文隽轻声问:“为什么打扮成男子的模样,无欢?”
上官无欢笑了笑:“这样不好吗?别人只当是两位友人出游,不会对我们多加注意。”
“好吧!”宇文隽笑道,“你若是还原女装,那般风姿卓绝、独一无二,定然会引无数人注目,咱们出行确实就不太方便。”
上官无欢仍是笑:“无欢没有殿下说的这么美。”
“你比我说的还要美!”宇文隽深情地道,“我只恨语言匮乏,无以形容你的独特。”
“是吗?”上官无欢脸上仍是笑,心中却是冷冷的,对宇文隽的话嗤之以鼻。他真虚伪,他要兑现诺言的人明明是上官无瑕,可他却偏偏对她装出情深一片的样子,真是虚伪至极!
可是,只有这样狡猾的人,才能除掉他的兄弟,稳稳地坐上高高的皇位,也只有这样狡猾的人,才会过河拆桥,将她兔死狗烹。
长安城果然很热闹,果真是全城欢庆,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两人一路同行,宇文隽的随从远远跟随在后,保护两人的安全。
“无欢,怎么一路甚少说话?”宇文隽不解地问。
上官无欢笑了笑:“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几次机会像这样上街游玩,所以心中有些感慨,想起了小时候发生过的一些事情。”
“都想起了什么?”宇文隽饶有兴趣地问。
上官无欢只是笑而不语。
她会告诉他吗,她此时想的是小时候她救高均墨的情形?
就在前面的拱桥前,那次便是在这个拱桥前,她看到几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欺侮一个高均墨,他们骑在高均墨的身上,死死地压制着高均墨,令他动弹不得。他们则有的用力揪高均墨的头发,有的用力反扣着高均墨的双手,还有两个少年操起小木棍往高均墨的膝盖上砸,砸得非常狠,高均墨叫得也非常惨!
高均墨的腿,就是那一次被打伤的。可是,郎中不是说他的腿没有断。用药以后好好卧床休养,这三个月都不能下床走路的吗?后来的高均墨,难道就一直坐着轮椅,假装瘸子吗?
不知此时,高均墨可好?
上官无欢下意识地伸出摸了摸自己手腕上戴的那一串玉珠链。当年戴着这串玉珠链,也不过这是别人送的,所以戴着就戴着了,并不曾如现在这般重视。而现在,看到玉珠链便会想到高均墨,虽然他们之间不曾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可是……
“无欢,走了半天,你饿了吗?”宇文隽指指一旁的春风酒楼:“这个酒楼的菜味道不错,不如,咱们中午就不回去了,就在这里喝两杯吧?”
上官无欢笑了笑:“好,就听殿下的。”
两人跨入春风酒楼。蓦的,上官无欢只觉身后有个人影一晃,立即警觉地回过头去,却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之人,不过是寻常百姓往来而已。
上官无欢疑惑地收回目光。宇文隽见上官无欢脚步停滞,便回头不解地问:“怎么了,无欢?”
“没什么。”上官无欢笑了笑。回头又看了看宇文隽的随从,他们似乎什么也没发现,依然远远地跟在身后。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上官无欢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