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德裕望着李熙吃惊万分的样子,心里又犯嘀咕:难不成我们真的很熟吗?
转念又想没可能呀,近十年我都在张公幕府做幕职,极少在京呀。一个幕府的掌书记能有什么大名头?难不成是我做校书郎时的旧友,倒是有可能,想那时年少轻狂,的确是结交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人。
李德裕忽生感慨,时光匆匆,弹指十年而逝,现今能记得我李德裕名号的还有几个?
“……啊,恕李某眼拙,足下是……?”
“杨赞,杨无敌。”李熙笑的阳光灿烂。
史书记载,李德裕少有才名,做校书郎时,就名动京师,慕其名而与之交往的上至公卿贵戚,下至贩夫走卒,李德裕竟是照单全收,来者不拒,少年时便有了囊天下的宰相胸怀。
李熙乍一听说眼前这位腓衣御史竟是大名鼎鼎的李德裕,顿生亲切之感,随口这么一蒙,瞧这架势,李德裕竟是相信了。也就好,攀上了故交旧情,纵然我有什么失仪之处,你也得担待一二了吧?
杨赞表字是什么,刘默彤他们也没说,他又哪里知道。想来他年纪尚幼,又未曾从仕入学,可能还没取表字。他没取,我来帮他取。
李熙的这个灵感来自早年听过的《杨家将》《呼家将》这两部评书。呼延赞,杨无敌,杨赞,无敌,杨无敌,水到渠成,搞定。
“原来是无敌兄,岁月匆匆,一晃十年过去了,兄依然风采依旧啊。”
李德裕脸上挂着犹如圣女的圣洁的笑容,一时唏嘘道。
这倒让李熙有些凌乱了,难不成杨赞跟大名鼎鼎的李德裕真的是旧识?
应该不至于吧,杨赞今年才十六岁,而眼前这位大唐帝国未来最具盛名的宰相少说也有三十出头了吧,忘年交倒不是说不可以,但二十岁风华正茂的校书郎不去指点江山,却整天牵着个小屁孩玩,他好意思吗?
没意思,李熙忽然间脸一红,说道:“文饶兄说笑了,昔日杯酒赋诗指点江山时,我,我还在穿开裆裤呢。”
李熙红着脸低下了头去,不是因为羞愧,是两条龙又出门了。
李德裕至此暗松了一口气:果然是这么一回事。当年自己做校书郎时,号称“诗酒侠剑四绝”,杯酒赋诗那是常有之事,喝醉了耍贱更是每日的必修。彼时的长安城,谁人不知我李德裕狂癫不羁的英名豪气。
这位无敌老弟一定是在某个酒宴上见识过我杯酒赋诗,酒醉耍剑的风姿,故而心生崇拜,久久难以忘怀,缠绵悱恻,以至于今。难得啊,难得,十年了,他竟然还记得。
唉,试问,一世匆匆,又有几个十年呢,又有几多知己?
唏嘘有顷,李德裕才想起此行来的目的,他忙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红漆木盒捧在掌心,对李熙说道:“闻老弟偶感风疾,鼻子有些不痛快,愚兄特地寻来这对丸药,希望有所助益。”
木盒里是两颗鸽子蛋大小、深红的药丸,透着一股浓郁的香气。
李熙这回真是感动的涕泪交流了,堂堂的“李党”主席,未来大唐帝国的擎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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