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他……好似对女儿并无那份心思。”柳娴犹豫了会儿,神情懊恼地坦白道:“方才在映月湖,女儿几番假作无意间****,他都避之犹恐不及。”
“呸!”王氏眼睛晶亮,瞟了瞟春红胸前明晃晃的白肉,冷哼道:“男人表面上总是装得一本正经,其实私底下全都是色坯,你没见方才他不时往春红身上瞟?”
柳娴转身朝春红仔细瞧去,这才留意到,大冬天的,那贱妮子仍穿着一身齐胸襦裙,也不嫌冻得慌。
她顿时拉下脸来,不高兴地说道:“死丫头,你野心不小啊!”
春红连忙跪了下来,哭着喊着道:“冤枉呀!小姐,苍天可作证,奴婢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任何不轨之心!”
“行了,娴儿,你若想嫁入李家,就得放聪明点儿。对待男人嘛,不能太主动,也不能太被动,得玩点欲擒故纵的把戏。你看春红做得就很好,既不过于轻浮,又能成功吸引对方的目光。”王氏淳淳教导道。
柳娴瞟了瞟春红的胸,又瞧瞧自己,翻了个白眼,不服气道:“她不就是仗着胸大么?我的也不小。”说着她起身扭着腰身转了个圈,补充道:“我的腰还比她细上两寸呢!”
王氏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明儿个待娘去请几位‘明师’回来,好好教你几招。”
“可李公子这回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再来了。”柳娴有些泄气道:“女儿便是打扮得再美艳动人,言行举止再讨人喜欢,见不着人家,又有何用?”
“傻孩子,这不是还有她在么?”王氏轻嗔她一眼,朝柳伊努了努嘴。
柳娴闻言顿时笑了开来,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娘,女儿的亲事,可全靠您了~”
王氏吩咐丫鬟们将柳伊扶了起来,替她仔细拍去衣上的灰尘,又整了整仪容,扶她在圆桌旁坐下,饮过茶,这才笑吟吟地说道:“二丫头,你呀,到底还年轻,不懂事,也不知在外头被什么人教唆得学坏了,处处和娘家置气,这样可不好。”
“把怜儿放了。”柳伊冷笑一声,不客气地说道:“你们想要我做什么,不妨直说,不必这样拐弯抹角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儿。”
王氏被她一噎,脸皮便挂了下来,冷冷道:“你最好识趣一点。世人皆知李家那小病秧子命不久矣,你以为你在李家能讨着什么好?说不得那小病秧子一死,就要拉你去陪葬。”
“那我更该恨死你们了,谁叫这亲事是娘家替我选的呢?”柳伊嘲讽道。
“要不怎么说你不懂事呢?你这样想,便是大错特错了!”王氏略觉得意地一笑,示意丫鬟们放了怜儿,这才苦口婆心道:“再亲,亲不过父母手足。李府的人眼下看来对你不错,那是因为小病秧子还在,若他死了,谁还会管你的死活?只有娘家才是你今后的倚靠。”
柳伊迳自起身行至怜儿身边,一边撩开她衣袖,细细打量着她身上的伤势,一边不耐烦地说道:“何必说得冠冕堂皇,不就是想趁着我在夫家还有点用处,赶紧替你们多捞些好处来么?”
“你明白就好!”柳娴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柳伊垂眸略思,便爽快道:“行。”
王氏与柳娴面色一喜。
“但我也有我的条件。”柳伊抬起头,慢悠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