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干涉英国公府内的家规。”
至于那几个武官,丁一却是说道:“公爷将学生想着太暴虐,学生是读书人,怎么会动不动就打人呢?又不是外敌入侵家国存亡,您说是么?学生不过是想借间房子,让我跟那几个武官聊聊,揭开之前的过节罢了。”
张辅沉吟了一声,笑了起来:“成,就这三件事吧?都给你办了,只不过曹公要你办事时……”
“您觉得我便是有胆说不,却又有能力说不吗?公爷,您加这么一句,却是小看丁一了。”他的意思是自己不至于弱智到会不明白英国公张辅所说的这一点。
“记住,不要弄出性命。”张辅在花厅里,拈着须对那几个武官说道,“这小秀才大约是见过些场面,但这玩意,一力降十会,他还能把你们怎么样?尤其是你们两个……”他指着武官里那鹰勾鼻子的和另外一个身材魁梧的,“……在江湖上也是成名的高手,投入府内之前也见过血的人……嗯,若他操起兵刃,你们可以给他一个教训,但别弄过伤筋动骨什么的事。但若丁秀才只是拳打脚踢,尔等切莫造次!”
被他点到那两个人,哪里是什么成名高手?血案累累的巨寇才是这两人的真面目!
那几个武官纷纷露出谄媚笑脸应着,能跟当朝太师说上话,何等的福份?至于丁一那破秀才?谁在乎他?
看那几个武官走进那间房子里,张辅冷哼一声对跪着跟前的那几个随从说道:“便是打人,你们不会拖进府里来打么?谁教你们在门房打人?真是蠢才!人来,这几个蠢货手脚都打断了,抬到门房那里去,一会丁秀才走时,务必让他见到。”
那一众武官入得内去,却看着那秀才丁一慢条斯理地在研墨,而后又提笔在纸上书写着什么,见得武官入内便笑容可掬地请了他们坐下,自顾时而深思、时而提笔在纸上写着,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那些武官便不耐烦,有人站起来就要发作,却听得那丁秀才笑道:“好了!来来,诸位大人且帮学生评述一番。”
坐在最前面那鹰勾鼻子的武官原是江湖巨匪的出身,看着丁秀才拿着一张写了几个字的纸递到跟前,本是想说自己不识字的,但听得丁一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几位大人也是忠心为主,学生以人度已,若我于几位的位置上,怕也是一般无二的做法,学生并不敢怪罪大人,想来,几位大人也不是对读书人有什么歧视。”
那几个武官听了纷纷点头,读书人,在这大明朝谁敢歧视?把一个小秀才背地里打杀了他们倒是敢下手的,但扬言歧视读书人?他们又不是脑子里进屎,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只听丁一又道:“如此,便请诸位大人评一评学生的字,说来不怕见笑,读书人就是好个面子,得了诸君评语,同窗聚会什么的,学生也好吹嘘一下……”说着露出八只牙齿,若是英国公张辅看着,必定下意识觉得这丁小子又要作怪了,“……今日请诸位先评述几句,过上三两日,学生做个东,请大人们到天然居去给学生撑个场子,就学生的书法说上几句好话,不知道诸位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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