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边衅以至生灵涂炭,此为大非。今ri待某诛除阉邪,自当还前辈一命便是。”
“好,你便来取老夫xing命,然后自刎。”忠叔yin森森地回了一句,没有劝说也没有求饶,钝刀死迟迟本就不是讨饶乞命的人,若身后不是他大哥唯一后裔,便连先前那句话都不会说出,忠叔的白发苍苍在这黑暗巷道里飘扬,如坟前招魂纸钱飞旋不尽。
“少爷!刀!”这时丁一身后传来如玉的喊叫,连鞘的百炼秋水雁翎刀远远抛来,丁一伸手捞住,伸手去扯忠叔,但身前老管家却固执得如山岳一般,狠狠地将丁一摔开,只是沉声道,“退。”
忠叔是不可能拦得住这条雄壮巨汉的,这一点丁一很清楚。拳怕少壮,又不是武侠小说里年纪越老功力越深,所以丁一根本没有去想让忠叔去对阵刑天,这等于眼睁睁看着这老管家去死,这种事丁一是真的做不出来。
“我不会退,忠叔。”丁一平静地说道,“我总是要出门的,总是会落单的,您今天就算逼得这位刑天同归于尽,明天要是再来个蚩尤怎么办?”然后丁一抬起头望着那如天神一样的刑天,“我想,你想做的是杀掉我,而不是跟这位救过你的老人同归于尽,对吧?”
刑天开口道:“不错。”
丁一用力跃起,在窄巷的墙上借力蹬了两步,落地已在忠叔身前,却对忠叔说道:“忠叔,你和如玉退回府中吧,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便是至理,任你马再强、刀再利,终究脱不出这个道理。”
让如玉惊奇的是忠叔居然答了一句:“少爷说得是。”然后转身就走没有一点犹豫。直到忠叔走到她身边拖着她的手往宅院后门而去,如玉仍然想不明白:忠叔不是应该把少爷打昏扔给自己,然后拖住对手么?
这可是他们一老一少在进京之前演练过许多次的,万一遇到危险怎么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少爷。只因这话本是说与忠叔听,不是说与如玉听的。多助寡助,便是教忠叔去召唤帮手罢了。
这个时候后巷里传来了丁一略带苍凉的声音:“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刑天,你枉生九尺之躯,却甘心卖国求荣去当汉jiān,呸!学生与你汉贼不两立,头可断血可流,你要战,便来战!”
丁一手持连鞘长刀于腰侧,一手戟指着刑天愤然骂道:“生得高大又如何?今ri学生便要以这一身碧血,洗出你这皮囊下的渺小!狗汉jiān!”
刑天向前一步,冷然道:“阉狗,安敢辱某!”
“汉jiān,你便是偷得一世富贵荣华,也不过是中行说之辈!为国杀贼,不敢惜身!”丁一抽刀而起向那极为雄壮高大的刑天冲了过去。刑天左手巨盾横扫而来,巷道的宽度根本无法容纳这巨盾横起,青石叠成的两侧围墙被挤得向内凹入,丁一便籍巨盾拍落这一瞬间跻身而入,却见一道雪亮光芒如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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