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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谋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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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人,哪里还有不懂这百户是要给他们撑腰?看看驸马家的吕宝,就是因为靠山硬朗,就是驸马爷也骂不得,硬把人家主弄进大牢里去了;虽说这百户兴许没吕宝的靠山那么硬,但丁秀才也不是驸马都尉啊!丁某人跟驸马爷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好吗?一个百户还不治不死他?那不就和捏只蚂蚁一样!

    于是前前后后二三十个奴役便气焰愈加嚣张了,开始有人嘴里不干不净骂着粗口。纷纷叫嚣着丁一时日无多云云,这可不比容城那班读书人还多少扯点典故有所讲究,这完全就是市井式的谩骂和诅咒式的脏话,例如什么“尔母出教坊司也!”、“汝母婢也!”这放在丁一前世听着感觉还骂着蛮斯文,其实在这年代来说,却是颇为恶毒的了,因为那就是“你这婊子养的!”、“你妈是小老婆!”的意思——教坊司不就是官妓么?家中奴婢生子,就被收为妾,不就是小老婆么?

    “张大人你知道腰牌上的暗记么?这可是有讲究的。”丁一却不理会他们的叫骂,见这黄板牙并没过来的意思,便冲着张天赐微微笑道,“近来学生可是碰到过类似的骗局,如果张大人不懂这腰牌是如何做假,不如还是让学生鉴定一番。”

    黄板牙不禁狂笑,这实在是让人抑压不住的可笑,天下有人蠢到会用假的锦衣卫朝参官腰牌,在天子脚下首善之都的京师行骗?当下却对张天赐说道:“让他看!本官便看看这酸丁能看出什么来,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逃!”

    那块腰牌拿在手中张天赐便觉得火烫一般,忍不得使它早时离开自己的手,只是先前这个百户装腔作势却不拿走,所以他才一直捧着罢了,此时听着如蒙赦令,马上走过去将它递给丁一。

    “那位校尉,麻烦你把腰牌也给学生看看。”丁一将那百户的腰牌摆在台上,却对张天赐身后的一个校尉如此说道,“哼,之前那骗子自以为做假手法高明,却不知道这腰牌是有暗记的,只须取校尉腰牌合在一起,立时假货便无所遁地!”

    那黄板牙百户听着笑着腰都直不起来,却指点着丁一笑骂道:“他娘的你这酸丁,还真以为爷是骗子?你那脑子里都是豆腐脑么?”说着对张天赐身后那校尉说道,“给他,不然怎么叫这酸丁死心?”

    那校尉望了张天赐一眼,见该管上司点了点头,却便把身上腰牌取下递给丁一。

    丁一将两块腰牌取于手上,上下抛了一下,却对黄板牙问道:“真要学生鉴定?若是学生鉴定出假的,恐怕你就不好看了。”

    黄板牙冷笑着,带着一脸猫逗老鼠玩的的表情,挥了挥手笑道:“只管去做,此时求饶于事何补?”

    “好。”丁一点了点头,顺手将两块腰牌塞进边上煎水的红泥炭炉之中。

    “竖子敢尔!”那黄板牙一时须发皆张,也顾不得这六品官的形象了,急急冲过去便将那红泥炭炉踹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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