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你尽心办事之后还受委屈?”事实上王振对他的亲侄儿也是极为不错的,他的侄儿王林在正统十一年就做到锦衣卫指挥佥事。
丁一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半晌方才苦着脸说道:“小侄委屈算不得甚么……”身为军史爱好者又是当过兵的人,丁一哪里能不知道土木堡?当下对王振劝道,“小侄也有交好草原上商贩,略知一些瓦刺的情况,恐怕到七月,瓦刺眼看过冬艰难,活不下去,必定犯边!”
此时丁一也只能尽力而为了:“小侄臆断,其时若是瓦刺兵分四路,以一部攻辽东;一部攻宣府;另遣一部攻甘州;也先亲率精兵入侵大同,大明应对起来,耗去怕就不是区区粮草了……”
谁也担不起引发土木堡事变的帽子,并且土木堡之战王振身死,英宗被俘之后,王振的一众亲属全被杀了无一幸免,丁一却是绝对不想到时亡命江湖。不论是为国为民,还是为了自己富贵,丁一都不得不阻止王振坚持这马价。
“善,想不到贤侄竟是知兵!”王振抚掌赞叹,但却含笑对丁一道,“只是终究未经历练。”
丁一闻言一愣,却马上反应过来,正所谓关心则乱,因为自己知道土木堡之变的结局,也清楚这战事的导火索,反而陷入局中了,王振这话却让丁一醒觉过,不禁点头道:“不错,若瓦刺攻明,却是因为他认为兵力足以犯明,便是给予两倍马价,终究他也是要攻明的;若大明兵威能震慑四夷,就是白要了他的马,他也不敢动弹。”
战争不过是政治的延续,后世的海湾战争却不也就是这样?至于借口,马价就和大规模杀伤武器一样,说有就有,说低就低,便是给个两倍依旧可以说太低啊。
“贤侄聪慧至斯,果是虎父无犬子!”王振看着这丁如晋一点就通,却真是越看越喜欢,行将下来,将丁一手臂把持着,轻轻拍着,这动作由一个阉人做出来,本来应当是极恶心的,但王振做来却不使人感觉不适,就如师长与学生说话一般。想来与这王振入宫之前当过老师的经历有关系。
更重要的是王振身上没有丁一以为必定存在的尿骚味,或是过浓的香味。
想想也对,人家一个权倾天下的权阉,又不用每天劳作奔驰,至于搞到总是尿失禁么?便是尿失禁总也能兜着――女人来月事,也不见得便是顺风十里都是血腥味道吧?
只听王振笑道:“为叔身边亲近的人,却没几个有本事的,招如晋来京时,原是想凭着与丁大哥的交情,不论如何也许你一生富贵。只是听孩儿们报上来,说贤侄是有本事的,故之方才一试,也幸得如此,才不至埋没了这千里良驹!”
王振说得尽是情深谊重,丁一听得后背发寒。
什么叫有本事?无非就是丁一要上京,被彭樟那班人百般为难,但丁一没有乱了分寸罢。至于杀了雷九天和那两个要阉了他的大侠,这等事,入得忠叔的眼里,却是入不了这王振的眼里。能为王振杀人的人,放眼而去,多得是!
这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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