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进这座位于城南的教会孤儿院的时候,所有人都集中在教堂里面,听着里面神父的祈祷。w w. v m)
凌菲拉着他的手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坐在最后一排,然后双手合十半握成拳,放在自己胸前,垂首,十分认真地跟着前排的人一起,念着祷词。
虔诚且感恩。
清晨的阳光打在她优美洁白的后颈上,整个人被一圈微光环绕,像一尊圣洁的瓷娃娃。
叶于琛鲜少看到她如此认真的模样,直到神父祈祷结束,她缓缓睁眼,他才收回自己一直盯着她的视线,正襟危坐腼。
“看什么?”她小声问,闭着眼都能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
“没什么。”他揉了揉她的头。
神父宣布大家可以出去了,他牵起她的手,和所有人一起,鱼贯而出揍。
按着指示牌的指引,两个人穿过深深庭院,来到了一个小型礼堂外面,她松开他的手,然后在他面前站定,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道,“这里是我曾经呆过的孤儿院。”
失去妈妈之后,进入凌家之前的几年,她一直生活在这里。
叶于琛点了点头,到这里的时候,他心下就已经猜出七八分了,只是她不说,他便也不问。
看着他眼里的平静无波,凌菲松了一口气。
世间仗势欺辱穷女弱女的人不是没有,就连无权无势的某些人,在看到孤儿之时,也会快意践踏之。
人间清冷,她一早便知,偶尔面对羞辱之时,她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机智闪避,但不是次次运气都那般好,偶尔避之不及,便只能咬牙,忍痛牺牲。
此刻他的眼里没有轻蔑,没有不屑,而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还有怜惜,这对她来说,已是最大的安慰了。
“今天是院长生日,我们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回来的。”她轻轻解释。
叶于琛依旧十分耐心,听完之后微微颔首,然后伸手将她拥在怀里,“如果我早点认识你,该有多好。”
凌菲眼眶一酸,却不想让自己落泪,只打趣道,“早点认识我,带我去买冰淇淋吗?叶叔叔。”
“......傻瓜。”
心疼她受的苦而已。
凌菲推了推他,“我们先进去吧。”
叶于琛这才任由她带着自己走入那间小礼堂。
里面的人均是刚才在教堂的人,年龄不一而足,其中不乏老者与幼齿,更多的却是风华正茂的青年,大家在礼堂内或寒暄或吃着简单清淡的食物。
凌菲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修女,拉着叶于琛走得飞快。
“甄修女。”她有些兴奋地喊,藏不住的快乐。
走得太快了,气息都有些不稳,惹得他微微皱眉,轻轻抚拍在她的背上,为她平复着气息。
甄修女是一位五十开外的女士,一脸平和与宁静,戴着眼镜的双目有着洞察世事的智慧。
看到叶于琛的动作,大抵也知道他们的关系,并不问,只看着凌菲,“还是小时候一样,做事都急匆匆的。”
凌菲嘿嘿一笑,摇着她的手,“我想你了嘛。”
一年一度的聚会还是一些年长的孤儿们要求来的,不然依得甄女士的脾性,哪里肯让他们回来,只巴望着他们个个都能开始新的生活,永永远远地忘记自己的出身或者过去才好,所以平日里就算来了,修女也是不见他们的。
甄修女难得地露出宠溺一笑,“傻孩子。”
“修女,身体还好吗?”
“还好。你这孩子,说过不要惦记我,你寄来的那些东西,我哪里用得上?”
“给您补补身子嘛,每天有多少孩子进来,又有多少孩子出去,您太辛苦了。”她由衷地道。
“你......”
甄修女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一串声音打断。
众人了然低头,跟着他念了一遍祈祷词,然后低头各自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才各自散开。
甄女士被其他人团团围住,凌菲见她忙碌着,便也不打算再做逗留,只拉着叶于琛便打算回去了,可刚走到门边便见得一个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甫一抬头,正是刚才发言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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