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这话是问肖晋南的,最近一段时日,恒通都是靠他在撑。
“很好,一切照旧。”老爷子又何必问呢,什么事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肖世铎舒出口气,“有你在,我可以安心了。”
肖晋南冷笑,“您说错了,是有大哥大嫂在,恒通早晚是他们的。”
“晋南……”
“他们都离婚了,夫妻股权对半分割,剩下最大的股东不还是你吗?”
肖晋南一震,“你说什么?”
肖豫北和唐菀心已经不是太惊讶了,爷爷心如明镜,没有任何事瞒得过他老人家,他们已经学会了处变不惊。
肖世铎像是陷入回忆,“当年是我的错,一心只想留住豫北,让他回来帮我,硬是把他和菀心凑在一起,耽误了你们三个人……你不要怪他们,他们离婚的事瞒着所有人,为的是不让我伤心。我的癌症是前年年底就发现的了,豫北大概是无意中发现的吧!你们都是好孩子……到头来反而要你们操心我。”
“爷爷……”唐菀心忍不住哭了,原来爷爷早就知道,他们矛盾挣扎,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
肖晋南身侧的手也紧紧握住,“为什么?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终止那个两年之约?”
“你以为我真的老糊涂了,咳咳……两年之约,是为了在你们中间随机挑一个接/班人吗?豫北不肯回来,菀心一个人被困在这个家里,你又……我知道你喜欢菀心,但这么蹉跎下去不是办法。菀心已经在肖家耽误了那么多年,她可以嫁其他男人,但那个人也不能是你。”
“所以你才用这个方法逼我结婚,顺便逼大哥回来?那我娶什么人都不重要吗?你有没有为我想过?”
“不是燕子,也会是别人,反正你也不会轻易喜欢上其他人。燕子那丫头……很好,是你不懂得珍惜。”
肖晋南面色铁青,只觉得呼吸都困难。
“我只希望你们好好过日子,只希望对你们都公平一点……没想到你这么狠啊,晋南,你真像我年轻的时候,但比我还要倔。”
肖世铎觉得很累,他对这个孙子的欣赏,这辈子也许都找不到合适的方法让他感知到了。
罢了,年轻人,一生的时间还很长,路走的多了,也许慢慢就理解了。
“好好照顾孩子……”他胸口闷的难受,眼皮也像是困极了似的,睁也睁不开了,拉着唐菀心和肖豫北的手,又看了看肖晋南,“现在的宝宝都吃奶粉了,抵抗力不如以前的小孩子,要小心别让他们生病。”
“爷爷,我知道,我们都知道!宝宝们很乖的,一天一个样,现在都会笑了……”
唐菀心有无数的羞愧说不出口,可肖世铎只是拍着她的手道,“恒通……多亏了有你。你别学晋南那么倔,女人不需要那么要强。你过的幸福,我去了那边,才有脸面见你爸妈,他们是肖家的恩人哪……”
“爷爷您别这么说,您会长命百岁的,您还要看着宝宝走路呢,他们还没叫您爷爷呢!”
肖世铎浑浊的眼底有一抹亮,从枕头下摸出一张纸头递给她,“没关系,以后清明冬至来看看我,也一样能见着。这是给宝宝取的名字,你们挑喜欢的寓意用,不用也没关系,我以后再也不会勉强你们做不愿意做的事了。”
“爷爷……”
“豫北啊……”他艰难地冲肖豫北笑了笑,“去做你喜欢的事,能发挥你才智的事……用心去看人和事,而不是用眼睛,就像你摄影的时候那样。那些照片啊,还有纪录片,都拍的好极了,我都看过……”
肖豫北喉头如哽了硬块,此刻也说不出话来。
肖世铎的精神一点点萎靡下去,就像是夕阳西下时,地平线上最后的光辉,一丝一缕慢慢敛尽。
“晋南,”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去把燕子……找回来,还有孩子,你们一家人应该在一起。”
也许谁都想不到,肖世铎铁血半生,最后临走前最挂心的人竟是私生子身份的小孙儿。
心电监护的屏幕上终究只剩一条单调的直线,唐菀心伏在病床上痛哭失声,肖豫北拢着她的肩头,也泪流不止。
肖晋南像被抽光了力气一般,胸口压着大石,始终找不到正常的呼吸频率。
接下来该去哪里,该做什么,一时全没了方向,连发泄都找不到出口了。
他从懂事之日起,就汲汲营营,一步都不敢行差踏错,无非是要向老爷子和母亲证明自己。可老爷子这里原来根本不需要他证明什么,如今他离开人世,母亲也跟植物人没有两样,他要向谁去证明一切?
他走到病房门口,唐菀心追出来,揪住他问,“你把燕宁赶走了?你把她弄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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