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豫北醒来的时候,额头上冰凉冰凉的,唐菀心刚为他换上一个新的冰包降温。睍莼璩伤
“醒了?能坐起来吗?你烧还没退,不要勉强。”
唐菀心柔软的声线唤醒了他昏沉很久的意识,他撑着坐起来,“现在几点了?我睡了很久?”
“六点了,你差不多睡了一整天。”
肖豫北点头笑,“难怪觉得有点饿了。轹”
唐菀心端过旁边的粥碗,“我估摸着你差不多快醒了,让刘嫂端上来先晾着,你最爱吃的鱼片粥,多放了点姜汁,吃了再吃药,发发汗就会好的。”
她舀起粥食吹了吹,喂到他嘴边,肖豫北盯着她握勺的纤白皓腕,心中五味杂陈,伸手想接过,“我自己来吧!”
“没关系的,你睡了一天,全身应该都又酸又痛,我喂你吃还快一些。艨”
肖豫北扯动四肢,的确是全身酸疼,不由地又想起昨晚对她的火热浴望,如真似幻。
他们……已经成了真的夫妻?
多么讽刺,都离了婚,才来做夫妻之间最原始亲密的事。
是他对不起菀心。
他一勺一勺吃掉她喂过来的粥,目光笼罩着她,她却始终没有抬眼看他。
吃饱了,又吃了药,肖豫北终于恢复一点力气,郑重地拉住唐菀心道,“昨晚,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你只是喝醉了。”
他以为她是怪他意识不清,连忙解释道,“不,菀心,我知道是你。就算没有喝醉,我也不后悔。”
唐菀心苦笑,“不后悔什么?爬上我的床吗?豫北,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吗?”
“不晚,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会对你负责。”
唐菀心摇头,“豫北,我要的不是负责。我想要全心全意的爱情,想要我的男人我的丈夫跟我共同进退,发自内心地欣赏我,就像……就像你和关静那样。”
听到这个名字,肖豫北的脸色骤然一变,有些颓然,“菀心,我跟她已经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起她了。”
唐菀心也是一怔,“怎么能叫过去呢?你们有一个共同的孩子,那是你和她共同的责任,是没法过去的!”
“那孩子不是我的,是她跟加拿大的一个华裔导演所生的孩子,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唐菀心愣住了,“什么?怎么会呢,怎么……”
肖豫北苦笑,“三年五年足以改变很多事,也许是她变了,也许是我变了,总之她不再是我以前认识的关静了,她现在改了名字、改了国籍,有其他男人在身边,对我来说,跟一个陌生人差不多。”
但是至少她还活着,当年四处找寻她下落的时候,他就在心里祈祷,只要她活着,其他都不重要。
老天大概是听到了他的祷告吧,果然除了活着,她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
“你还在怪我们没有拿出钱让你去寻找她?”
“不。”肖豫北纾出一口气,“她刚从亚马逊获救就跟那个导演在一起了,早点找到她,也不过是把如今这个结局提前,没有这几年的沉淀,我说不定会更加失望。”
唐菀心抿唇不语,这样的事对她来说也感到意外,她不知该怎么安慰肖豫北,因为她自个儿莫名有点惴惴的。
“那孩子不是你的,那你还想跟晋南争恒通吗?”
“恒通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不会让肖晋南得逞。”
“豫北……”
“我知道。”肖豫北忽然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不希望我跟他争的头破血流,我知道的。可这是爷爷订下的约定,我没有理由放弃不是吗?将来恒通还是交给你,我们夫妻同心,肖氏会东山再起的。”
唐菀心挣开他的手,不得不再度提醒他,“豫北,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也可以重新开始。菀心,给我们彼此一点时间,这次我不会再固执,不会让偏见蒙蔽眼睛,我会欣赏你,也会尊重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被人摒弃背叛的痛苦就像浓浓迷雾般困扰了他好几天,一旦想清楚了今后要走的路,眼前一下子就豁然开朗起来。
原来他要的就这么简单——跟自己结发的妻子做一对真正的亲密爱人,携手一路走下去。
唐菀心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肖豫北就咳嗽起来。
他病还没好,脸色涨红,咳嗽起来头疼又更厉害了,他推开递来热水和纸巾的唐菀心,虚弱地笑道,“别管我了,又不是小孩子,吃了药很快会好的。你出去,会传染给你的。”
他手心有汗,眼里也是潮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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