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种手段来针对我,否则他又怎么会费力来帮我?”
肖晋南冷笑,“我该说你天真还是说你蠢?他自导自演,等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来场英雄救美,不就让你死心塌地了?”
“这只是你的猜测啊,证据呢?”
“我现在就是带你去看证据!”
肖晋南的车子停在一座私人会所,这会所是中式仿古的设计,依山而建,在黄昏暮色的笼罩下,深幽安静。
燕宁步履沉重,其实她现在已经明白,浮华不能光从外表判断,这样一座邸院内部必定是极尽奢华之能事。
肖晋南今天是婚后第一次进公司,照理会碰见唐菀心,甚至肖豫北,所以他大早起来心情就不好,是可以理解的事。
可是出去了一整天回来,他没有如她所料的那样加班开会,也只字未提大哥大嫂,反而带她来这会所参加应酬,她实在有点摸不透。
领路的服务生带着他们穿过庭院往深处的建筑走,肖晋南一路紧抿唇线,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今天的应酬有点特殊,不在私密的包厢,反而是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厅,复古华丽的水晶灯下,除了私家吧台和酒柜,还有一个大大的斯/诺克球台。
服务生推开门的瞬间,肖晋南牵起沈燕宁的手。他的手依旧微凉干燥,可燕宁的手心已经腻了一层汗。
他回头戏谑地看她一眼,似乎是说:你怕什么?
她怕什么呢?她自己也说不清。
里面的人她都不认识,但就是莫名的感到紧张。
这是肖晋南的世界,要走进,总是艰难。
灯光下的阴影里站着一个白衣黑裤的男人,微微低着头用巧粉擦着球杆顶端,衬衫扣子开得很低,有一种慵懒野性的味道。
燕宁只看得到他的侧脸,很年轻,不是詹云那种斯文的俊朗,也不像佟虎那样魁梧粗犷,是一种阴郁的英俊,气质很冷。
身边站着一个女孩,个头不矮,垂下头却只到他的肩膀,安安静静的。
金童玉女的一对,燕宁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个女孩站在一旁有些僵硬。
“肖二少,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差点就自己开杆了。”
男人抬眸看过来,瞳仁黑而亮,透着敏捷和狠戾。
他把手里的东西交给身边的女孩,拿起两杯酒走到肖晋南跟前,递给他一杯,“这么给面子,连新婚太太都带来了?”
肖晋南没吭声。
他抬了抬手中的酒杯,“先干为敬!”
肖晋南也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燕宁想拦都来不及。
男人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怎么,太太心疼了?二少真是好福气,娶了这么温柔体贴的好女人。你看我这个,就一点都不懂得心疼人!”
他一把揽过旁边拿着球杆的女孩,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她的肩头都揉碎,灼热的气息带着酒精的辛辣喷洒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女孩有些木然地承受着,没有反抗,显然也反抗不了。
肖晋南挑眉看他,“傅铮,我人已经来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有什么不满,有什么条件,不如大家摊开来谈,也省得你总是在背后做手脚。”
傅铮有点懒散地说,“连球都没打,酒都没喝,就直切入正题谈生意,二少是不是太心急了?”
“那今天你想怎么玩?”
“先打上一局热热身,让我看看肖二少今天状态如何?沈小姐过来的仓促,一定还没吃晚饭吧?卓卓,陪沈小姐去旁边吃点点心,别怠慢了!”
他知道他们来的仓促,知道她没来得及吃饭,一定是詹云跟他通过电话了。
原来他就是傅铮,跟佟虎詹云他们称兄道弟,宁城五虎排行第四。
之前咖啡馆门前遭人倾倒建筑垃圾,被迫停水停电,都是因为他捣的鬼。
燕宁终于有些明白其中的是非因果。
被傅铮叫作卓卓的女孩终于从他怀中解脱出来,走到沈燕宁身边道,“沈小姐,请跟我来!”
燕宁只好跟她走到小厅的另外一边,而肖晋南已经脱掉外套,接过球杆跟傅铮走向球桌。
“不用担心,他们不是第一次打球了。输赢对半,他不一定会输。”
燕宁闻言抬起眼眸看向为她斟满茶水的卓卓。
她是……在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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